當下解下腰上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遞給她說道:“三王爺軒轅墨便是本王,你拿著它,本王一個月後定當娶你為妃。”
“唉呀!你要娶我為妃”白沙忽然站起來,驚叫道。
軒轅墨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道不屑,天下女人果真都大同小異,知道自己要嫁給一個王爺便喜形於色,這副嘴眼真是看了就厭惡。
白沙瞪大了兩個眼睛,神色似不可置信一般:“傳言當今墨王,不近女色,獨獨對其兄六王爺嗬護倍致,眾人皆傳墨王是不是有段袖之癖,而現在,軒轅墨,你當真就要娶我為妃?”
外麵何時竟然把他傳得如此不堪?!
“本王說話自是算數。”忽略掉女人直呼他名字的不悅,他離火堆更近了些,不再看她,冷冷說道。
“我說王爺,你不敢看我,難不成是你在不好意思,而且你要娶我,是因為我把你摸也摸了,摟也樓了,所以以身相許?”
戲謔的聲音在這靜溢的空間流轉,天際一道陽光破曉而出。鳥蟲的啼叫聲好似都被清亮的嗓音給比了下去。
“莫非你不想嫁給本王?”他挑了挑眉,終於又抬眼看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似乎想透過她的外表看到她的內心。
沒想到冷酷霸道男還有這一麵,白沙玩性越發騰起,不由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靠近霸道冷酷的三王爺,伸出色爪,調笑道:“嘖嘖嘖,原來要嫁給王爺如此容易啊,多少人陰謀算計都得不上這個位置,我還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王爺,不如……我們現在就洞房吧。”
那清涼的手才碰到他的衣角,軒轅墨就閃身避開,淩厲喝道:“別碰我!”
“不碰?”白沙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手指拂過自己的唇,雙手一叉腰,曲線展露無疑,對著軒轅墨拋了個媚眼:“你剛剛可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已脫光光了,對人家熱情得很呢!我們繼續吧。”
脫光光了!
他堂堂一個王爺隻覺得有些消化不了這幾個字。第一次的感到手足有些無措,不由慌忙的往身上摸去,手臂剛扯動便痛呼出聲,從一開始醒來便處於驚諤中,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竟真的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隻剩下身一條小褲褲。
軒轅墨臉色很不好看,眸中似在蘊量風暴,大膽的女人,竟然趁他神智不清時勾引他!
卻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麼?“大膽”?那個醜女似乎也如此大膽。
當下留了心細細看去,才發現女子的五官竟然與那醜女極為相似,隻是那個女子麵容醜陋,臉色臘黃,而此時的女子臉色瑩白,光潔如玉。
所有的一切此時全都明了,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幾次三番捉弄於他,這次卻又救了他,不管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想起剛剛他輕口許諾要娶她,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絲隱隱期待。
當下也並不點破。
“哈哈!”白沙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全沒有女子的溫柔和矜持,說不出的狂放和瀟灑。
“你這王爺還真是有意思!放在我們那兒,絕對是個極品。我先前那樣做不過是為了救你,王宮如枷索,你便是八抬大轎請我去,我也不去的,有必要擺出這樣一副嫌惡的樣子麼?”
說罷,把代表信物的玉佩隨手扔給他,拍拍袖子,擺了擺手,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墨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竟然就這樣走了?數次招惹了他,在他說要娶她之後,她卻說她不屑!
白沙走至洞邊後忽又回過頭來,陽光細碎的灑在她的身上,照著她的皮膚越見透明,竟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她回頭對他叮囑道,小臉上一片認真:“你中了毒,現在不過有所緩解,回到王宮後切忌一月不可泡溫泉、免得奇毒再次發作,到時毒侵入肺腑大羅神仙也無藥可救。”
邊說邊揚長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想開口喚住她,卻發現身上使不了力氣,王爺的驕傲也讓他開不了口留住,他似乎生平第一次,看錯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他眸中射出冷光,狠狠的把手中的玉佩往洞壁一丟,“哐。”的一聲,劃出一道碧綠的冷光奪人心魄。
醜女人,本王竟然說了娶你,上天入地,你便是我生是我軒轅墨的人,死是我軒轅墨的鬼,說出口的話,豈會輕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