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過店裏的所有木雕都是一百金一個。”
張老爺點了點頭,道:“那好,給我拿一個。”接著生怕店家反悔似的,又道:“張福,給錢。”
張福一時也摸不著頭腦,老爺平日做生意可是精打細算,這次怎麼如此衝動,難道是少爺的事,讓老爺受了刺激?
一聽眼前這位老爺要買自家的木雕,小姑娘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爹做的木雕別說一百金了,就是一兩銀子都不會有人要,小姑娘可是清楚的很,待看到張福真拿出一百金擺在桌上,小姑娘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木雕還未賣過,第一筆生意,小姑娘現在反倒是不知道該不該賣了。
“拿了木雕就請你們離開吧,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之前的中年漢子去而複返,冷冰冰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
這間店鋪行事如此古怪,張老爺隱隱猜到眼前的父女絕非常人,這兩天,本就快崩潰的神經此時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中年漢子身前,“仙長,還請你救救我的孩兒,哪怕千金,萬金,我也願意。”說著最後張老爺早已是泣不成聲。
中年漢子沉默了片刻,這才歎了口氣,道:“唉.這位老爺找錯人了,我父女二人經營這鋪子本就是圖個自在,這哪又來的仙長。”
張老爺這一跪,張福也嚇得連忙跪下,嘴裏卻是不段勸道:“老爺您快起來,這.這可如何使得。”
張老爺搖了搖頭,續道:“我知仙長在此隱居必有原有,但求仙長救我那孩兒一救,日後再也不敢打擾仙長,俗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仙長,求求您了!”
中年漢子沉默了良久,張老爺察言觀色,見中年漢子似有所動,緊接著道:“我那孩兒和這小姑娘一般大小,可如今卻是身患頑疾,隻怕.隻怕是命不久矣。”
張老爺一提起小女孩,中年漢子內心似有所觸動,又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我並非什麼仙長,既然你說要救你的孩兒,不怕這位老爺笑話,我稍懂些岐黃之術,至於能不能救,我卻是應承不了。”
張老爺眼前一亮,連忙叩首了幾個響頭,感激道:“多謝仙長,多謝仙長,隻要仙長願意出手搭救,成與不CD是我那孩兒的命。”
既然中年漢子答應了,張老爺也是連聲道謝,但心裏又怕欲兒堅持不了多久,也不再多言,三人剛準備出門前往張無欲下榻的客棧,小姑娘這是抱著中年漢子的手,央求道:“爹爹,我也要去,你帶我去嘛。”
中年漢子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女兒,再無之前的冷色,依舊是擺出一幅懶洋洋的模樣,嘴裏卻是訓斥道:“胡鬧,你就在家看好鋪子,這事都是由你引來,看我回來不好好收拾你。”張家主仆聽到這番話,也是尷尬的對著小姑娘笑了笑,一臉歉意。
臨出門前,中年漢子似想起什麼,轉身對小女孩說道:“顏兒,把青兒借為父一用。”
顏兒自是這小姑娘的小名,隻見顏兒嘟著個嘴,似在惱怒爹爹沒帶上自己,哼了一聲,隨手將腰上的葫蘆解下拋給中年漢子,口中卻道:“臭爹爹,顏兒不喜歡爹爹了。”說著做了個鬼臉就朝屋後跑去。
接過那木製的葫蘆,三人也不再耽擱,一路朝客棧趕去。路上這主仆二人通過交談,才知道這位中年漢子稱做青木,即是世外高人,主仆二人便稱青木作青木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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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青木道長端坐在無欲躺著的床上,張老爺和張福一臉焦急的守在一側,隻見青木道長並非如一般郎中那樣號脈認診,而是單手貼在欲兒小腹上,閉著眼睛似在感受著什麼。
張家主仆也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半響過後,待青木道長收手,張老爺才急著開口詢道:“道長,我兒究竟患的是何病,可有醫治之法?”
青木道長站起身,看了眼臉色猶如白紙一般蒼白的無欲,喃喃道:“此子並非是得了什麼怪病,而是為歹人所害,全身精血會慢慢被吞噬,隻怕再晚來半日,此子將性命不保。”
一聽欲兒是被歹人所害,張老爺一張臉立馬陰沉下來,思緒了良久,也實在想不出跟誰有如此深仇,經商多年,生意雖是越做越大,可自己也是一直恪守直誠,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那我兒可還有救?”不去想其他的,張老爺一臉期待的看著青木道長。
“咚!”的一聲,青木打開之前的木製葫蘆,不久,便見一隻如蚯蚓般大小的挪蟲從瓶口爬出,挪蟲始一出現,便好似人類一般,居然直立站了起來,青木道長伸出一根手指,挪蟲好似歡喜異常般,整個身子圍著青木的手指打轉,直把張家主仆二人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