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佑準備送給秦有益的齊白石的《荷塘翠鳥》,如果是真品的話,那價格至少是上千萬元。據相關信息顯示,齊白石的一幅《紫藤蜻蜓》,在拍賣時起拍價就是1800萬元,最終以3240萬元成交。由此可想而知,齊白石的真跡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收藏得起的,如果真收藏有齊白石的真跡,可能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不會輕易送人。
不過,秦有益對字畫完全是外行,吳仁佑給他怎麼說,他也就會怎麼信。當然,吳仁佑也不可能說這幅畫價值多少,隻是說這是齊白石畫的真跡,價值不可低估。
秦有益當然清楚吳仁佑找上門來並且送自己這麼珍貴的名畫的目的。對於吳仁佑冷落歐陽永好的事,秦有益當時就覺得這個吳仁佑做得也確實有些過份,畢竟人家是市長,作為市政府組成部門的主要領導,市長安排了的事居然會搞忘,那說明他並沒有把歐陽永好的話放在心裏。吳仁佑之所以敢這麼做,秦有益分析不外乎兩個方麵的原因,一個方麵是吳仁佑的自視不低的性格特點,另一個方麵是吳仁佑可能仗勢是自己圈子裏的人,也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如果是這兩個原因的話,秦有益倒是覺得這個吳仁佑值得信任,至少他能夠把自己視為他的依靠,說明他覺得自己值得信賴,可以依靠。
既然他對自己有這種心,那麼為了讓自己的權威能夠得到鞏固,秦有益覺得隻要不和歐陽永好發生直接的硬對硬衝突,那麼為吳仁佑說說話,庇護庇護他,對自己並不會有什麼影響,反倒可以更緊密地把自己圈子裏的人籠絡在一起。
雖然秦有益內心裏對吳仁佑的這種做法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一點欣賞,因為透過他這一次對歐陽永好的挑戰,可以試探出歐陽永好的底線,進而讓自己明確如何和歐陽永好交道,如何和他鬥智。
不過,象吳仁佑這種太過張揚的做法,秦有益覺得還是不應該太多,畢竟蹺蹺者易折,暴露得太多了,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更何況讓對方清楚了自己的牌力後,就很難以詐術贏得勝利。
秦有益對到自己家裏來尋求庇護的吳仁佑說道:“仁佑呀!你對歐陽永好這事,膽量可佳,但做法欠妥呀!你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擺在矛盾的焦點上?雖然目前麗春的情況比較特別,但歐陽永好擺明了下一步就是市委書記的角色,他也正想找機會樹立他的權威,你這一鬧,不正好撞在他準備祭起的槍口上?”秦有益這是有意先把事情說得嚴重一些,這樣,如果自己阻止了歐陽永好下一步可能采取的不利於吳仁佑的行動,吳仁佑也才會對自己更加感激涕零。
“我知道我自己這一次確實做得有些不應該,那天我確實把政府辦公室通知的事搞忘了,但也並不是有意,所以還希望秦書記能夠多為我說句話。我知道秦書記在歐陽永好和譚書記那裏的地位,隻要您肯說話,他們肯定都會聽從的。”吳仁佑也是連求帶捧地說道。
“話我肯定是會為你說,但他們聽不聽,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們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這是歐陽永好在借機樹威,他是希望通知懲處你來達到他說話有人聽,指揮有人從,說事有人應的目的。如果他這一次偃了旗息了鼓,那麼他以後要在麗春樹立威信可能就難了。”秦有益說道。
“我們就是希望秦書記您能夠在麗春擁有無尚威信。在我們的心目中,秦書記才是麗春最有水平的領導。”吳仁佑不吝奉承之辭。
吳仁佑的話雖然是奉承,但秦有益聽來卻覺得很是中聽。這一段時間以來的心想事成,更是助長了秦有益自我意識的膨脹,就是吳仁佑不吹捧,他也會認為自己是麗春的NO1,雖然位置不是第一,但自覺自己的能力在麗春絕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