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最後防線
在幾乎是無意識的狀態下,由於查立得的誘導,苟益橋迷迷糊糊地交待了他殺死趙紅豔的基本罪行。雖然交待得非常簡單,但比之之前完全沒有交待要好得多,畢竟知道了案子的源頭。
查立得立即把苟益橋交待的情況給周有全和薑成文做了彙報。
聽到對苟益橋的審訊終於有了突破,周有全和薑成文都非常高興,周有全還把這個情況給省紀委書記柳懷誌作了彙報,柳懷誌聽了彙報後也感到很高興,一樁省委書記非常關注但卻始終沒有突破的案子終於有了突破,這讓柳懷誌心裏舒了一口氣。如果一個苟益橋都始終突破不了,那他們紀委在省委書記那裏會形成怎麼一個印象?
為此,柳懷誌要求案件審理組乘勝追擊,繼續深挖,使案子最終徹底突破,並且早日結案。柳懷誌還指出,對於這種殘忍、奸詐的犯罪分子必須在法律的範圍內嚴肅懲處,堅決打擊,尤其是這種執法犯法的犯罪分子,更是不能有絲毫同情。
有了省紀委書記的明確意見,無論是案件審理組的同誌,還是相關的工作人員,都一方麵受到了鼓舞,另一方麵也增強了信心。決心按照柳書記的要求,盡快在苟益橋的案子上取得最後突破。
在讓苟益橋睡了大約五六個小時,還完全沒有補足前兩天失去的睡眠時間時,案件審理組就又把苟益橋強行從床上拉了起來,讓他重新站在地上,坦白交待還沒有交待清楚的問題。
因為有了紀委書記“對於這種殘忍、奸詐的犯罪分子必須在法律的範圍內嚴肅懲處,堅決打擊,尤其是這種執法犯法的犯罪分子,更是不能有絲毫同情”的話,這一次案件審理組的人員就不再象之前那麼客氣了。看到苟益橋昏昏沉沉地站在那裏還有些沒有醒緩過來的樣子,省公安廳的吳西溫就象頭天晚上查立得一樣,讓人接了一大盅冷水,猛地潑向苟益橋。受到冷水的刺激,苟益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由於還沒有完全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站在床前愣愣地望著房間裏的人。
這一次的主審是吳西溫。看見苟益橋愣愣地看著房間裏的人,吳西溫“乓”的一下,將剛才用來裝冷水的盅盅重重地在桌上一放,狠狠地對苟益橋說道:“苟益橋,昨天晚上你既然已經交待了你殺了那個趙紅豔,希望你老老實實把你是怎麼殺害趙紅豔,又把她的屍體丟在哪裏山上的坑洞裏的事好好地交待出來。”
由於是在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下說出了掐死趙紅豔,並把她丟進了山上的坑洞裏的事,剛才睡了一覺後,已經完全把這事忘記了。現在吳西溫提出這事,苟益橋根本就想不起來。
見苟益橋懵懵懂懂的樣子,知道他可能想不起昨天晚上交待的事,就把昨天晚上他回答查立得的那一段錄音放了出來,為了讓苟益橋聽清楚,吳西溫把那段錄音連續放了三遍。
“苟益橋,聽清楚了吧?希望你繼續把情況交待得更清楚。爭取以你的主動交待贏得對你的寬大處理。”吳西溫說道。
由於連續兩天一夜沒有睡覺,苟益橋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再經過錄音,放出來的聲音明顯與苟益橋平時說話的聲音不同。
“這是我的聲音嗎?”苟益橋質問道。
“不是你的聲音那是誰的?你再看看昨天晚上的審訊記錄及你自己摁的手印。”吳西溫說道,並讓看守的武警戰士拿著審訊記錄給苟益橋看。
頭腦稍微有點清醒後,苟益橋在思想意識上又恢複了死硬的態度:“我當過政法委書記,知道這些東西對於你們來說,要造一個假的太容易了。但你們也不想想,這個假你們又造得太假了,連我的聲音都不象,更何況你們不能把記錄寫好後趁你們采用疲勞戰術,在我神智不清時強行讓我摁上手印?”
吳西溫一聽苟益橋這話,氣得“啪”地一聲,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苟益橋,你不要不知死活,不識好歹,你以為你不認帳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這個錄音你不相信,難道不能夠做技術鑒定?就是你到了地獄見到了閻王,也否定不了你的犯罪事實。”
聽著吳西溫的話,苟益橋沒事似的,心裏還有一種蔑視的心理。
吳西溫見狀,感受到了苟益橋的死硬和頑固,他對苟益橋說道:“苟益橋,你不要以為我們拿你沒有辦法,我們是對你仁至義盡。實話告訴你吧,關於你的問題,省委領導明確說了‘對於這種殘忍、奸詐的犯罪分子必須在法律的範圍內嚴肅懲處,堅決打擊,尤其是這種執法犯法的犯罪分子,更是不能有絲毫同情’,相信你能夠聽懂這話的意思,你不要以為還有誰能夠保護得了你,你也別以為你拒不交待就能夠逃避法律的懲處。不要說現在是法製社會,就是過去的封建社會,殺人者償命也是天經地義的,我奉勸你不要自己和自己過意不去,以其最後讓自己在痛苦中過日子,不如痛痛快快交待了,最後就是死也死個痛快。你以為你能夠好死不如賴活著嗎?殺人犯是不可能活命的。”
聽了吳西溫的話,苟益橋的心裏還是打起鼓來。他知道剛才吳西溫說的省委領導“對於這種殘忍、奸詐的犯罪分子必須在法律的範圍內嚴肅懲處,堅決打擊,尤其是這種執法犯法的犯罪分子,更是不能有絲毫同情”這話的意思,真要是他們采取刑訊逼供的手段,自己肯定是受罪的。前兩天不讓睡覺的滋味,已經讓苟益橋感受到了那種從來沒有過的難過和難受,如果他們再在自己身上使用其他手段,難過和難受肯定還會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