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時輪雖然心裏有事,但一聽保安的話,還是明白保安把他當成了上訪人員,本來心裏有有氣,聽了保安的話後,心裏的氣就更大:“我早就給包書記聯係了,你一個小保安,憑啥讓我去找紀委。”
保安一聽這個人莫名發火,心裏也就不高興,也抬高的聲調對劉時輪說:“你來上訪,我告訴你地點,你卻還和我發火,象你這種人,隻會被人瞧不起。”
“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我才瞧不起你呢?不外乎就是一個保安嘛,形象地講也就是市委門前的一條狗,你有什麼了不起。”因為心裏的怨和恨,再加上無奈,劉時輪也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一個保安抬杠起來。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哪怕是再有身份,但如果被某一件事困擾,心態就會發生變化,隨之帶來的是言、行也會發生變化。劉時輪此進的情況就是這樣。
一聽來人說自己是一條狗,保安就不依不饒了,大聲地指著劉時輪質問道:“你憑什麼罵我是一條狗?我看你才是一條狗,一條瘋狗。我好好地給你指路,你卻不知好,反罵我是一條狗,你這種行為不是一條瘋狗都不會有人相信。”保安也忘記了平時對他們的要求,和劉時輪對陣起來。
在特定的心境和場境裏,人的心理和智力都地發生變化,有時甚至變得不可理解。劉時輪此時的表現,就是其因為心裏一直壓著舉報和自首的心理壓力,造成了他在麵對保安的話語時,不能產生正確的認識路徑,卻總是往不利的方向去思考,進而造成言語或者行為的不正常表現。
由於兩個人的聲音都比較大,驚動了辦公室裏的人。辦公室保衛科的科長吳天成聽見外麵的吵鬧聲,連忙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外麵是什麼情況。對劉時輪,吳天成是認識的,見是劉時輪在和保安爭吵,吳天成就感到奇怪:一個堂堂的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居然和一個保安吵起來了,他感到不可理解,也習慣性地認為肯定是保安有不對的地方,就連忙大聲地把保安吼道:“李無立,你搞啥子?這是法院劉院長。”
這個叫李無立的保安一聽是法院副院長,心裏就有些害怕,但同時又覺得這個人既然是領導,卻沒有一點領導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瞧不起,便在嘴上說道:“啊!居然還是一個領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沒有素質的領導。”
本來見辦公樓裏有人出來,劉時輪心裏的氣消了不少,畢竟當了多年領導,知道自己一個堂堂的法院副院長和一個保安計較起來有失身份,同時,對於自己要找包似正說的事也是見不得人的,但聽了李無立的話後,心裏的火本來已經強行壓下去了,但聽了保安的話後,心裏的火氣又一下子冒了上來,伸手就想向保安打去,幸好李無立反映得快,一把將劉時輪的手拉住了,並再次對吳天成吼道:“吳天成你搞啥子?能不能夠把你的嘴閉倒?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先給我走開。”
聽見李無立的話,劉時輪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吳天成也嘴上罵咧咧地按照李無立的要求,轉身離開:“我在市委大樓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領導”。
見天天成離開了,李無立對劉時輪說道:“劉院長,你不要和這些保安計較,我下來後好好地教育一下他們,該處理的一定嚴肅處理,讓他們必須懂得規矩,知道尊重領導。”
聽了李無立的話後,劉時輪知道發生衝突主要還是自己的不對,當然也就不便再說什麼,隻是有些自找台階似地說道:“今天怎麼這麼晦氣!”
因為不知道劉時輪和保安發生衝突的具體原因,聽了劉時輪的話後,李無立也習慣性地想到劉時輪和保安產生衝突肯定是保安不對,不知道做出了什麼讓劉時輪生氣的事。他絕對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劉時輪引起的。按照一般常識,一個領導幹部不可能和一個臨時人員計較,如果發生衝突,肯定是臨時人員因為素質不高、修養不夠做出不對的舉動或者是說出不禮貌的話讓領導生氣。
見劉時輪的氣稍稍平靜了一些,李無立就問劉時輪:“劉院長,你到市委辦這邊來是有事?”
聽了李無立的問話,劉時輪說:“我來是找包書記彙報事情。我問保安包書記的辦公室在哪裏,這個保安就把我當成了上方戶讓我到市紀委去。”劉時輪覺得剛才的舉動確實有失身體,也主還是想解釋一下,同時,也把自己到市委這邊來的目的說了。
李無立聽說劉時輪是找紀委包書記的,也沒有多想,就對劉時輪說:“包書記的辦公室在三樓。這樣,我帶你去。”李無立完全想不到劉時輪發火的原因。劉時輪去找包似正舉報和自首後,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事後李無立聽說劉時輪舉報和自首的後,想到劉時輪和保安發火的事,心裏也就理解了劉時輪這天在保安麵前顯露出來的沒有素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