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包似正的話後,譚無忌並沒有說啥,雖然他也覺得朱一清的這種考慮是正確的,但如果在包似正說了上麵的那一段話後自己再來說什麼,會讓朱一清思想上產生誤會,覺得把他看低了。實際上,對於朱一清,譚無忌還是信得過的,他沒有給朱一清說省紀委要帶走苟益橋的事,一方麵是因為他從省紀委回來後還沒有和朱一清碰過麵,另一方麵他當然也考慮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擔心知道的人多了後容易出問題。雖然他信任朱一清,但朱一清與苟益橋之間有沒有特殊關係,他無從得知。
朱一清也知道譚無忌對自己是信任的,雖然他對包似正說的那段話心裏感覺有些不爽,但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直截了當地問譚無忌:“譚書記,這個苟益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朱一清還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
“目前主要是懷疑他在王未明同誌車禍上可能有問題,當然到底有沒有問題目前也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為了防止再一次出現不該出現的慘禍,我和包書記給省委彙報後,省委決定先對苟益橋采取必要的強製措施,以防止他如果真有問題的話在聽到風聲後繼續采取極端手段,再一次出現不該出現的問題。但對外,並不以此事為由,而是以‘苟益橋同誌涉嫌存在嚴重問題被省紀委留置’這一說法向外公布。”譚無忌如實把相關情況對朱一清說了。譚無忌知道,他還需要作為市委秘書長的朱一清做不少工作,不讓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利於下一步工作開展。
聽了譚無忌的話後,朱一清大致清楚了一些情況,但具體情況譬如苟益橋在王未明的車禍上有具體問題,朱一清因為過沒有參加車禍調查組的會議,不了解相關的情況,對具體問題仍然不清楚。但他也不可能一定要問清楚。如果非要問出個三七二十一來,就會讓人懷疑其是不是與苟益橋之間有什麼瓜葛,想從中探聽點什麼東西。在這種時候就是有瓜葛都會想辦法撇清關係,更何況朱一清還真和苟益橋之間沒有什麼瓜葛,就更是沒有必要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犯忌諱。
“因為到辦公室時就聽到了苟益橋被帶走的事,但因為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就直接上樓到了您這裏,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有和小肖見麵。這樣,我馬上就安排,讓他們馬上通知,但具體參加會議的人員看定在哪個範圍內?”朱一清說道。
“我想就定在市委、政府班子成員和市人大、市政協以及市檢察院和市中級法院的主要領導這個範圍內吧。會議由我來主持,請似正同誌在會上簡單地通報一下情況,最後我再做一些強調。似正,你看這樣行不行?”譚無忌說。本來譚無忌曾想作為市委政法委書記的苟益橋被強製帶走後,通知市委政法委負責日常工作的副書記邱中林參加和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苗左江參加會議,但譚無忌知道這兩個人平時與苟益橋之間的關係比較密切,不清楚他們之間有沒有不幹淨的關係,也就打消了讓他們參加會議的念頭。雖然會議並沒有實質性內容,但畢竟自己在會上會就下一步的工作做一些安排,這其中肯定就會涉及到處理苟益橋被“留置”後的一些事項,把有些信息過早地透露出去後,可能會讓一些和苟益橋的牽連的人采取對應措施,防範組織或者幹擾下一步的組織處理。譚無忌多年的坐下經驗就是在複雜問題出現後,把涉及到複雜問題的相關事情想得更複雜一點有好處,至少可以部分起到防患於未然的作用。
“行,我完全同意。”包似正說。
朱一清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過了,他對譚無忌說:“那我們就通知十點半鍾開會吧,書記你看行不行?”
“行,就按照這個時間安排吧!”譚無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