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益橋走進譚無忌的辦公室時,見包似正和市紀委的另外兩個人也在譚無忌的辦公室,就覺得有點奇怪,心想譚無忌不是叫自己來商量召開全市政法隊伍建設專題會的事情嗎,為啥市紀委還有兩個人呢?市紀委雖然和這個會有一定關係,但和市紀委的這兩個人沒有多大關係嘛!苟益橋認識市紀委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市紀委案件審理室主任楊渡江,另一個是市紀委信訪室主任艾清風。但這畢竟不是他的辦公室,他不可能問譚無忌市紀委的這兩個人為啥也在這裏。
見苟益橋走進譚無忌的辦公室,市紀委的兩個主任馬上就站了起來,看見省紀委的兩個人也已經走進譚無忌的辦公室,楊渡江和艾清風就迅速走近苟益橋身邊,在苟益橋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兩人一把就把苟益橋挾持起來了,省紀委的兩個人也馬上靠近苟益橋,一人馬上伸手去搶苟益橋手上的包,另一個人則去搶苟益橋另一隻手上的茶杯。苟益橋見狀,馬上厲聲質問道:“你們幹啥?你們幹啥?”
聽到苟益橋的大聲質問,埋伏在譚無忌辦公室的四個特警也馬上從隱蔽處閃了出來,槍口緊緊地瞄著苟益橋,其中一個埋伏在譚無忌辦公室門後麵的武警戰士瞄了一下後,見苟益橋已經被控製起來了,不太可能發生強烈反抗後,放下槍,過來和紀委的幾個人一起直接控製苟益橋。
雖然苟益橋在邊大聲地喊叫,邊努力地掙紮,想擺脫幾個人對他的控製,但畢竟抗不過四五個年輕小夥子,苟益橋掙紮了幾下後,也就放棄了掙紮,隻是無助地看著譚無忌並大聲地質問道:“譚書記,這是什麼意思?”
譚無忌聽了苟益橋的質問後,回答道:“苟益橋,你應該清楚你自己幹了啥。”譚無忌並沒有直接回答苟益橋的話,而是對苟益橋反問道。
控製苟益橋的幾個人並沒有因為苟益橋放棄反抗而有所鬆懈,市紀委的楊渡江和艾清風和那個幫著控製苟益橋的刑警戰士反而是把苟益橋控製得更緊。而省紀委的兩個人拿掉苟益橋手上的公文包和茶杯後,又馬上一前一後地對苟益橋全身上下進行搜查,將苟益橋身上的手機和鑰匙及其他物品全都搜了出來。
搜查完之後,省紀委站在苟益橋前麵的那個人從包似正手裏接過一張公文紙,對苟益橋說道:“苟益橋同誌,我是省紀委第三紀檢監察室副主任查立得,站在你身後的是省紀委第三紀檢監察室副處級紀檢員歐有仁。鑒於你有違反相關紀律的行為,經省紀委常委會會議研究,決定對你進行留置,請你就一些信訪舉報中反映的問題進行專項說明。我倆受省紀委委派,特來麗春執行對你的留置,希望你配合。”
苟益橋完全被剛才幾個人的舉動搞懵了。聽了省紀委這個叫查立得的人宣布對他進行留置的決定後,心裏才一下子慌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被省紀委留置起來,雖然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留置這個詞,但他知道對他來說決不會是好事。他臉上顯出一副完全無奈的神情,望著譚無忌和包似正,用一種既感無辜,又感無奈,還有些恐慌的語氣對譚無忌說道:“譚書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苟益橋被控製後臉上露出的那種難以言說的表情,再想到王未明的車禍身亡,譚無忌既有一種可恨也有一種可憐的心情,他見苟益橋帶著祈求的眼光望著自己,想到王未明的死如果真與他有關,那麼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他,心裏在覺得可恨的同時,也多少有些同情和憐憫。帶著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譚無忌對苟益橋說:“益橋同誌,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應該清楚。我相信,隻要你老老實實地把你做過的事向組織如實地坦白交待,我相信組織上一定會寬大處理你的,我相信組織上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譚無忌並沒有直接回答苟益橋的話,而是勸告起苟益橋來。“當然,如果你能夠把問題說清楚,你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我們就仍然是同誌。”譚無忌沒有說下一句話。下一句話那當然是“如果你不能把你的問題說清楚,做出了違法亂紀的事,那我們就談不上是同誌了。作為市委書記,譚無忌的是非觀念非常明確的。
最後,譚無忌對苟益橋說:“苟益橋同誌,趁著省紀委的同誌在場,不知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或者是對你的家屬有不有什麼話需要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