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聽說趙紅燕已經看到了移民簽證,有些將信將疑地問趙紅燕:“就你一個人出去?”趙紅燕本來想說是和苟益橋一起出去,但想到苟益橋一再叮囑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她是和苟益橋一起,趙紅燕就說:“是的,就我一個人。”
為了讓趙紅燕心裏更踏實,苟益橋讓趙紅燕專門回她自己的家裏一趟,去和她的家人作個告別,但要求趙紅燕隻能在家呆一天,苟益橋對趙紅燕說:“你回去可以把你的移民簽證拿給你的父母看,讓他們看了放心。同時,我考慮你明天就回去,後天一早就趕回來,再後天我們也一起回一趟我的老家,去和我的家人告個別,然後我們一起飛到美國去。到了美國後,我們也就自由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了。”苟益橋還把他訂的飛機票都拿給趙紅燕看,同時一再叮囑趙紅燕,無論對誰包括她的父母、家人都不能說是和誰一起出去。他對趙紅燕說:“等我們安安全全、順順利利地到國外後,那個時候你想對任何人說我都不反對。還是那個話,如果你不小心說出去了,我出去不成,你也出去不了。”苟益橋對趙紅燕說:“本來我想安排個車子送你回去,但考慮到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明天我把你送到車站,你自己趕個車回去。”在這個時候,無論苟益橋說什麼,趙紅燕都會當作為聖旨一樣絕對聽從。
果然,趙紅燕回去後第二天就準時從她家裏趕到了麗春。回到麗春的當天晚上,苟益橋也收拾了不少東西,裝作一副要徹底放棄麗春的一切的樣子,使趙紅燕看不出任何破綻。
實際上,涉世不深的趙紅燕,由於正沉醉在馬上就要到國外的一片喜悅之中,就是有破綻她也根本看不出。
當天晚上,苟益橋對趙紅燕說:“你已經回家去看一下父母,明天我們一起回了我的老家去和我的父母告了別後。後天我們就飛美國,等到了美國後,我們就是自由人了。”說這話時,苟益橋還裝出一幅心滿意得的樣子。
趙紅燕的心早已飛往了要移民的美國,心裏憧憬著到了美國後的美好日子,哪裏還會想得到其他問題,更想不到死神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第二天一早,苟益橋就開了一輛趙紅燕之前沒有看到過的車,車上裝著去看望苟益橋父母的物品。到此為止,趙紅燕還根本不知道苟益橋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兩個人出了城後趙紅燕才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呢?到你家裏見到你父母後,我該叫他們什麼呢?跟著你叫?他們會答應嗎?”趙紅燕天真地問道。趙紅燕的話,在苟益橋聽來覺得非常好笑。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他們都不會見怪的,我們父母非常開通,對我也是寵愛有加。我家在和高山縣相鄰的山野縣,是非常偏僻的農村,我可以說是我家裏最有出息的人,所以父母都很是以我為榮。”苟益橋顯得很是自豪地說道。
“山野縣?並且還是偏僻的農村?看來你確實是山裏麵飛出來的金鳳凰啊!”趙紅燕聽苟益橋說他的老家所在,心裏感到有些後怕,心想幸好自己就要和他一起到國外去了,要不然的話,如果繼續在麗春,逢年過節到他家去,都要走那些討厭的山路,自己豈不是要害怕死?實際上,趙紅燕除了隻知道苟益橋是市委政法委書記外,對苟益橋的其他情況她是一點都不清楚。
苟益橋開的是一輛民用越野車。一路上在回答趙紅燕近乎幼稚的問題的同時,苟益橋卻一直在考慮下一步的問題,以至於開起車來都有點走神,好幾次都差點開到路邊的溝裏。
趙紅燕在感到興奮的同時,也為苟益橋的有些心不在焉覺得有些奇怪,問苟益橋是怎麼回事。
麵就會趙紅燕的這些詢問,對於苟益橋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苟益橋對趙紅燕說:“我好久都沒有回老家了,心裏在想如果我的父母看到我和你後會是什麼反映。”
趙紅燕再蠢,也知道自己還不是苟益橋名正言順的老婆。他的父母初次見到自己肯定感到很奇怪:“我到時候嘴巴甜一點,把他們叫巴實,他們肯定就會喜歡我了。”趙紅燕天真的說。
聽了趙紅燕的話後,苟益橋的心裏微微地蕩起了一下漣漪,但這一漣漪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