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時候都會出現思維短路,想到了這方麵的問題,可能就忽略了另一方麵的問題。而在情緒緊張的情況下,則更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由於不想讓池長才對王未明車禍的調查了解太多的情況,苟益橋便利用譚無忌確定他為王未明車禍事故調查組組長的條件,對王未明車禍調查進行了過度的幹預,以至於讓公安上的一些幹警都覺得苟益橋的做法有些過份。但他們又覺得這次車禍的對象是在職的市長,作為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對車禍的調查十分關心關注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次車禍不是一般的車禍,而是涉及到一個在任的市政府市長。參與王未明車禍調查的所有人員,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在職的市這一級領導幹部出車禍的事,雖然他們知道不管是誰出了車禍,相關的調查都是一樣的,但他們也理解,從上到下的領導對車禍調查的關心關注程序肯定和一般的車禍不一樣。也因此,他們覺得有領導在這次車禍的調查過程中出現一些不正常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的。
苟益橋盡管可以利用自己的職務隨時了解過問車禍的調查情況,但他不敢給參與調查的任何一個不是自己信任的人打招呼說不準他們向作為市公安局局長的池長才提供情況,隻能私下裏對自己信任的人打招呼。更不敢明確不讓池長才過問車禍調查。但苟益橋心裏想,下來後一定要了解是哪些人向池長才提供了情況。
“你直接說還有啥子問題經不起推敲就行了。對於證據的重要性我知道。”對於池長才沒有直接回答經不起推敲的問題而是講了一段在案件調查中忽略問題的重要性,譚無忌有些感到不滿,覺得池長才這是在給自己上課。
參加會議的諶建新倒是覺得池長才不先說經不起推敲的問題,而是先說案件調查中忽略問題的重要性,肯定是有他個人的目的。但他雖然理解池長才這樣做,卻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替池長才辯解。
諶建新作為車禍剛發生時譚無忌確定的車禍事故調查組成員之一,參加今天的會,也是應該的。譚無忌的本意,是希望通過這次會議,對車禍的調查能夠形成一個結論,所以也就讓市委辦公室通知了原來他確定的車禍事故調查組的全部人員。
“據我對車禍調查情況的了解,目前尚有值得懷疑的問題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就是據當天看見過那輛貨車的人證實,那天在那輛貨車上的人是兩個,而不僅僅是貨車駕駛員一個。那麼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在這次車禍中有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們對其它問題都不再質疑,但對這個問題必須要弄清楚。這也是我剛才之所以先說‘作為案件調查結論,必須經得起任何推敲而不能出現一丁點問題,如果有一丁點問題如果被忽略,就可能把整個案子引到完全不同的方向’的原因。”池長才說。
所有的人一聽池長才的話,就都覺得剛才苗左江得出的調查結論可能確實還存在問題。特別苟益橋聽了池長才的話後,心裏更是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池長才對車禍調查的情況了解得這麼詳細,甚至還掌握了自己都沒有掌握的問題。但他也馬上反應過來,便對池長才的質疑發表他個人的意見:“剛才長才局長提出的問題,倒確實是一個問題,我個人覺得,這個人完全可能是剛開始搭乘了這輛車,但中途下了車,這樣,在出車禍時隻有駕駛員一個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們是在進行案件調查,必須用證據來說話,而不能憑感覺推測。在現有的證據中,沒有證明能夠證實這個人是中途下車的。但不管是哪裏下車的,我們都必須弄清楚,為什麼這個貨車駕駛員要對車上有兩個人的這個情況隱瞞不說?這個人對車禍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關係,這個駕駛員又為什麼會隱瞞這個情況?如果有關係,又會是什麼關係?”池長才馬上對苟益橋的話進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