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薑景華微笑著說:“原來是個小誤會。”
“小誤會?”燕霸天語氣明顯不滿。
“是的,陛下。薑景安是臣子親自領回來的薑家血脈,而且大宴那天,陛下與皇後可是親自承認了的,因此,‘野種’一說自然是不存在的。也許那天皇子還小,不記得了,才會誤以為景安是野種,景安還小,不明白什麼叫狗雜種,因此才會反問‘狗雜種叫誰?’。至於打皇子一事,皇子臉上並沒有什麼傷痕,反而景安臉上青腫,說明景安根本沒還手。”薑景華緩緩道。
夫子讚賞地看著薑景華,這護國公主果然非常聰慧又有膽識,這麼快就找到了事情的漏洞,狗雜種?這種市井流氓才會說的話竟然從一個皇子口中說出來,也是我們的失職呀。
燕啟明一聽,立即慌了,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說:“我、我身上疼。”
燕霸天原本臉色陰沉,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來人,帶十三皇子下去檢查!”
“啟稟皇上,十三皇子身上確實有一塊淤青。”燕啟明臉色發白地被帶到廳裏,望著燕霸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而這,剛好被薑景華看到了,她垂下了眼眸,道:“臣知罪,臣弟不小心誤傷了皇家人,是臣沒教育好。臣這就領臣弟回去麵壁思過,為了好好教育臣弟,這段時間就不來朝見了,希望陛下允許。”
薑景華先入為主地說了這是“誤傷”,畢竟隻有一處淤青,說是誤傷也不為過,皇帝也不能說什麼。至於其他官家子弟,他們一群人圍攻薑景安一人,還手也正常。所以,燕霸天也隻能恨恨地放薑景華姐弟二人離開。至於他們,該罰還得罰隻不過不重就是了。
出了宮門,薑景華難得嚴肅地說:“我不是說過,在書院裏不能任人欺負嗎?皇子也不行。”薑景安沉默地低下了頭。
薑景華心疼地撫摸著他的俊臉道:“你是姐姐領回來的城王府的真正世子,是爹的親兒子,姐姐的親弟弟,你要好好愛護自己,不然姐姐會心疼的。其他事都有姐姐擔著呢。”
薑景安內心一片柔軟,雖知姐姐一切都會護著他,但是他也不想讓姐姐勞累,而且他自己有分寸。十三皇子?哼,讓姐姐不開心的人都給我等著。薑景安乖巧到:“我知道了,姐姐。”
薑景華是騎馬趕來的,一翻身便上了馬,然後笑意盈盈地朝薑景安伸出了手,薑景安臉有點紅,他還記得幾年前他們一起騎馬時,薑景華不停調戲他的事,可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知道丟臉。“快上來,妹妹還在家等我們吃飯呢!”薑景安立即沒了扭捏,啊,他忘了,姐姐現在多了一個疼愛的人。
他們不知,宮門那裏還有個小小的身影偷瞄著他們,眼神狠毒。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野種可以得到姐姐的全心愛護?而他,堂堂一個皇子卻要被一群太監掐?燕啟明不甘地想道。然而,他不知的是,要不是太監們顧忌他皇子的身份,按皇上的意思,可是要給他掐出滿身的傷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