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著塊幹巴巴的硬餅,不由心中一陣哀嚎,這具屍體的親人呢,來救濟一下吧。
當然她的哀嚎是沒人聽到的,在剛來這那陣子她就跟李嬸打聽過,聽說是發了水受了災,她現在用的這屍體多半是受災的廣大群眾。“唉真是可憐啊,全家都死光光了。”心中完全沒一點同情的葉童鞋假惺惺的在心底抹了一把同情淚。
這個世界她是徹底沒熟人了,就算還有也不關她葉知秋的事情,首先要考慮的是怎麼維持生計,前世貿然闖入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也有個通訊工具和可以聯係的朋友,當初沒發覺什麼,如今對比起來不由的心中一暖,就算對方因為時差對她破口大罵也從沒想過掛她電話,很快就會出現在她麵前。
如今便是給她十個一百個手機也聯係不到了吧。鼻頭忍不住一酸,很快又壓了回去,自己那麼任性的選擇,不知道哪些家夥該怎麼震驚,連聲招呼都沒打,恐怕人家葬禮上哀哭一片,自己的墓碑上指不定刻的什麼呢,可以想象那個脾氣火爆的安子指著她的墓碑破口大罵的樣子。
葉知秋倒著騎著小驢走在鄉間小路上,掰手指想前世會的那些多半是用不上了,這小胳膊小腿也不適合練武,至於文嘛……這的文字……她完全看不懂。
她葉知秋前世也算的上個小才女,什麼筆沒摸過,電筆都能讓她牆上戳出幅畫來,可獨獨沒碰過毛筆,讓她寫,恐怕得從拿筆的姿勢開始練起,所以結論是……她堂堂葉知秋竟然也……文盲了。
想到這,葉知秋不由後悔自己怎麼沒留著小村子裏娶了那李冬兒,好歹不至於餓死不是,反正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日後便是做了負心薄幸女子也好過自己受罪嘛,多給點銀子打發了便是。“都怪自己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葉知秋不由為自己的善良(?)感動的唱起來。
“我明明是反派來著。”托著下巴,摸摸小驢額前的紅纓,小驢也配合的蹭了一下她的掌心。葉知秋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小灰驢本來耷拉著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不安的來回踏步,
葉知秋摸摸它的臀部,拍了拍驢屁,“寶馬什麼都浮雲,您老就是俺心目中永遠滴砍敵拉客(凱迪拉克)。”
‘砍敵拉客’——灰驢女士眨了眨那雙大眼表示不懂,但也知道主人是在誇自己,不由得意的叫了一聲後賣力的哼哧哼哧一步三搖的前進。
一群‘寶馬250’狂奔了過去,還險險的差點把得意洋洋翹腳打著拍子的葉知秋給刮到地上去。
‘砍敵拉客’哪見過這陣麵,想它在小村子裏可是數一數二的美驢,每天早上它一亮嗓子,多少小公驢腿都軟了。
可是村子到底是小啊,窮啊,沒見過馬啊,一下子見到那麼多不明物體,它還不嚇得魂飛魄散,不管三七二十一“嗷——”的一聲隻管拚命往前衝,離那些‘怪物’越遠越好。
可憐悠悠哉哉倒騎驢的葉知秋,整個一個死青蛙樣趴在地上。
“籲——”馬隊為首的那人勒住馬,整隊馬迅速的停下,明顯不是一般的常人家的商隊。
那人明明是一男子卻如女子一般穿著長袍而不是綾羅紗衣,看向葉知秋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他身邊的人立刻會意驅馬來到葉知秋身邊,大掌一揮手到拎來,跟抓小雞子沒什麼區別。
灰頭土臉、目光呆滯、畏畏縮縮一看就好欺負,被欺負也不敢吭聲的爺們樣,頭上頂著的淩亂的發鬢勉強可以看的出是未婚配的樣子,帶著個不大的小包裹,一副瘦猴子落魄書生樣,簡直是為他李咎準備的,滿意的收回目光,李咎心中打算著,先拿這玩意回去用著,擋了這次的賜婚,到時候便是做個負心薄幸男子又有誰能奈他何,至於這女人,到時候便多給些銀子打發了就是。
再說葉知秋這邊看到那人之後,口水頓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讓她見到個男人了,陽剛的臉孔立體的五官,白馬輕裘好一個帥哥哥哈。
果斷甩出媚眼~星星眼~心型眼~勾搭勾搭,我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我的白馬王子會騎著白馬來踩……娶我。
李咎一怔,這人居然對舉世聞名的……醜男露出這種登徒子表情,轉念一想就釋懷了,嘴角一揚:“原來還是個傻子,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這一笑,葉知秋的口水更是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公子。”拎著葉知秋的女子有些嫌惡的將伸長手臂讓葉知秋離自己遠一點,這才開口詢問自己的主子。
“帶回府。”
葉知秋還在流口水,心裏還在迷糊。回府?什麼回府,美人莫非是在向她介紹自己,美人姓戴,名輝符,好名字啊。
“嗷——”‘砍敵拉客’撒開蹄子追著馬隊跑,嗚嗚~~~~它可是全村最忠誠的牲口了。
一路被放風箏一樣拉著跑到了最近的鎮子上,刺激的後果是扶牆而立,大吐特吐,一旁的小驢‘砍敵拉客’討好的蹭著葉知秋,葉知秋真想破口大罵,既然跟著追能追上來,你剛才還一步三搖個屁啊,想歸想,可是葉知秋自認是一個斯文的人,有文化的人,有道德的人,純粹的人,高尚的人,所以就隻是衝‘砍敵拉客’比起了中指。
“哼。”李咎冷哼了一聲看著這對主驢情深。“你叫什麼。”
“我……”葉知秋把周圍的人看了一遍,有鄙視的有看戲的,腦海中開始轉動,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不是認識這身體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