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寫隱私的欲望,但是今年發生的一件事,卻叫我難以忘懷。不幸的是,這件事與一位女性有關,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人,會發生怎樣一個故事呢?
我是一個典型的好男人。當然,這“好”,不是在老婆跟前一口一個“我愛你”;也不是“老婆您歇著我做飯”;更不是“老婆老婆我隨你”。我的好,就在於我對別的女人向來不感興趣(我想想,是不是沒有撒謊,嗯,還是說“對絕大多數女人不感興趣”比較保險)。我曾有幸跟一個團到東南亞瀟灑走一回。在泰國的巴達雅,那個人欲橫流的地方,有一位旅伴約我出去好好“享受”一下,大家自然明白這“享受”二字是什麼意思。我於是祭出人生信條十三字訣:不吃煙,不喝酒,不玩女人不耍賭。旅伴說,你別拿他們當女人看,就沒事了,再說啦,又不是中國人,不玩白不玩。我對他的高論不敢苟同,哈哈一笑,獨自去海邊泡腳。一望無際的大海礙…今年上半年,我一位最親最親的親人不幸住院。要擱以往,我肯定以工作為重,絕不會拿出哪怕半天時間去陪她。但是,人過三十,想問題有所變化,我決定把工作放在第二位,把親情放在第一位。但畢竟,醫院看到我的時候,已是手術前的最後一刻:就等我簽字,她好上手術台了。主刀的教授對我這麼一位姍姍來遲的“重要人物”,很是另眼相看。能拿這麼大架子的大男人,肯定非同尋常!:)))他以探尋的眼光,上下掃描我一分鍾之久,引來醫院護士、主治醫師、還有大膽的病人,也都圍定了我看。大概我除了瘦黑憨而外,他們也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眾人才隨了教授散去。我也就坦然安營紮寨,並借做手術的四五個小時,上街去置辦糧草。
這個醫院不是很大,病人也不太多,因為是教授的一個聯係醫院,所以教授親自主刀。這也是我們來這裏的一個重要原因。我觀察了一下環境,大概我的親人在這裏這一天裏,人緣還不錯,病房裏的病人和家屬,對我都十分親切。而且醫院還有一個很好的規矩,家屬可以在這裏住宿,每晚五元,這可比旅館便宜多了。不一會,一位小小巧巧的護士抱著一堆被蓋走進來。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偏圓的瓜籽臉上,鼻子也小小巧巧的,圓潤而挺直。一雙秀眉之下,是一雙秀眼,很有神,但罩著一層隱約可見的迷茫。我對人的年齡向來缺乏敏感,判斷不了這護士有多大年齡,已婚否,但我可以斷定,一定有什麼事叫她煩惱。她並不看我,說,你是42床的?我趕緊說是。她在鄰病房找了一個空病床,細細鋪好被蓋,說,每天把被子疊起來,免得查房時醫生批評。我頗不習慣別個女性為我鋪床抻被,忙答是是。
手術時間很長,但一切順利。我心中自也高興。我發現,這間病房全是女的,鄰病房是男的。我知道護士為什麼要把我的床鋪在鄰房了。實際上多此一舉,女病房也是有男陪護的,也就睡在病房裏。於是,當晚我自作主張,把被蓋鋪到女房裏的一個空病床上了。此晚我給這些病人和家屬們講了一籮筐笑話,自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