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和小偉那麼的晃過去了,他在這個月幾乎不怎麼上課,天天帶著我瞎轉,我說你為什麼不去上課,他說,都會了還有必要麼?於是我就語重心長的教育他,你要好好學,我是因為手術而休學半年,你可不要不珍惜,上學多好。他愣了一下,不要盜版我媽。這句話我很受打擊,於是我隻能沉默。
之後,他一個星期都沒有再出現,也許是在證明他還是個好孩子。同時,也讓我之沒有他我的日子能不能過舒坦。
嘁!我才不理他那套咧,沒有他我還有king,我想king還不行嗎?可是,就是這回憶的刹那,我發現king的影子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很近,又很遠。我的心忽然就痛了起來。怎麼會呢?king怎麼會變得那麼模糊,怎麼會呢?king你快點回來,king快回來……月光如水,白的一塌糊塗,寂寞得一塌糊塗,映著我流了一地的淚水。
第二個星期二的上午12點25分,小偉打電話,他用疲憊的聲音問我,下午有沒有時間,想和你去走走。我說好,八點見。
路燈的光照的異常曖昧,我們從這一層籠罩走到那一盞光明,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拉長然後再壓短,再拉長,恍惚中看著小偉不說話的樣子竟和king有一絲相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我的腳很痛了,他還是不說話,據我來看這樣的情況下男孩通常會說兩種話,一種是告別,一種是告白。我等待著這兩種假設中的任何一種發生,但我也十分害怕這兩種假設中的任何一種發生,都會讓我無措。我是屬於king的,當king回來以後,我依然是king的“寶貝”,有了king怎麼還能在擁有別人呢?
我聽見他說我很喜歡你,我說對不起,他又說沒關係,然後,轉身,離開。
孤單很快把秋天招來了,也不能說完全是個秋天,因為沒有一滴水掉下,也沒有一棵樹黃透了色的葉子,隻是八月到了,那個象征秋田的月份到了而已,king說這個時候他就快回來了。
果然,28日那天,我收到了king在機場打來的電話。我便以飛一般的速度閃進機場,那邊的king和家人正忙著收拾東西,我衝過去抱住king,哭了,哭得大雨傾盆,與外麵的陽光明媚是一種反差。他的衣服濕了很大的一塊,而我的衣服是幹的。
看到king似乎冷漠的臉,我把原本要將那一係列事情告訴他的念頭硬生生的咽了進去,那感覺就像咽了一大把甘草片一樣難受。我怕他一誤會就再不回來了。
king回來後的一天,我們去街上散步,看見迎麵走來的小偉,我裝作沒有看見,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擦身而過的刹那,我看見了他的眼睛,很明,很亮。走過去很長一段路後,我問king,兩個很好的人如果之間有了很大的誤會他們會分開嗎?king說,會的。我說真的?他點點頭,真的,就像兩個陌生人。
那個星期的最後一天,小偉打電話給我,說,你出來,他還說,就想見你一麵,最後一麵。我說,行,你等我。
燈火依舊,闌姍依舊。卻早已人麵桃花,想到這裏我就心痛。他開口說,明天我就該走了,我很詫異,為什麼會走。他說,曠課了老師不要我了。我猛的抬頭看他,那張臉此刻比受了委屈的孩子還憂傷,他接著說,看見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我很欣慰,行了小丫頭,好好珍惜他,哥走了。他的聲音有些抖了,而我已經忍不住哭了,我能想象得到那句“哥走了”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我又聽見他說,丫頭,你要幸福。他點了一下我的鼻尖。我的淚徹底的像洪水泛濫那樣跑出了眼眶了。他說,我能抱抱你嗎?就在靠近他肩膀的瞬間,我看見了king,那張比小偉還憂傷的臉。
所有的美好都將隨著這個秋天的到來,而逝去。離開時,我這樣想,小偉這樣說。
結果,連續一個星期的陽光都明媚著,就好像那天我看到的是空氣,而不是他。
今年的秋天是不是不會來了?
直到有一次,和king在一起時,他的電話響了,好聽的女孩聲音從電話逸出。接了電話後,他對著我遠去的身影說,結束了嗎?我的身子僵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