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責備(1 / 2)

在湘北麇集東部山區地段,有一座被祖國南部的亞熱帶雨林群所覆蓋的美麗小城——靜水。坦誠來說,她倒仿若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一點沒有城市的人口繁多:安然恬靜的清河水由此悠悠然的流過,在河上點綴著一座座無從考究年月的木橋,兩岸邊綠柳成行而立,四周圍藕塘星羅棋布。遠遠望去,小城裏的房子矮成了灌木的高度,籬籬落落,依傍著河邊上的古道;而在河岸外的是兩畝微伏的稻田,它們是順著河水的方向從上到下的,而房屋則被包裹在了稻田的中間,在過去是片片稀稀零零的樹林——對於愛玩的孩子,那裏不啻為一個遊樂園。小城的最外邊是兩座蒼綠色的遠山,山挺矮的,山脈略微的平緩,順勢伸展下去,與小城淋漓盡致的融為一體;在這其中一座山的山腳下是平地,有幾座零星的房子蓋在了這裏,我的家就在這兒——我就出生於此,一座風景如畫的小城。

童年,於我,仿若夢一般的美好。可能你們不會相信,我的家庭仍存有封建思想殘餘。我家的房子一如河上無法考究年代的木橋,修修補補了數不清的次數,而母親對我說,在我四歲那年,我父親又一次翻修了我們的家。誌帆叔叔和我們一家都住在這座老式的四合大院裏,。我們兩家關係十分的和睦,母親和舅母是常常一起買菜做飯閑話家常的,誌帆叔叔和父親則常常談天說地話時事,而在大日子裏,我們兩家也是一起擺席宴客。令我驚奇不已的是,我家裏居然保有著方圓百裏內的胡姓家庭的曆代族譜,並且該族譜的曆史往上能夠追溯到很長時間遠的年代——對於該族譜的修葺,我們這一個家族還算勤快,每20年,總要修修補補的。

和許多人的家庭一般,我的父親是下海到了房地產一塊黃金地,而我的母親在持家照顧我們沒有工作,相較於嚴格的父親,她是全天下最溫柔最細致的母親。向上,我有兩位姐姐和一個哥哥,哥哥與我差了6歲——母親老是捉弄我說,有一個哥哥足矣而我十足是個意外產物。誌帆叔叔一心教育,我們家附近的小學就是他創辦的,而舅母並沒有和誌帆叔叔一齊在小學裏賣力,她接受了我們那最有名望的高中的邀請在在做老師,我的誌帆叔叔和舅母,這兩個文化人都很受別人的青睞。遺憾的是誌帆叔叔舅母結婚許多年後仍沒有孩子,渴望下一代的他們領養了一個女兒,取名,胡沐沐,也就是我的沐沐姐了,沐沐姐和我大姐是同年。

經過誌帆叔叔舅母這兩位頂有文化的父母的栽培下,沐沐姐成了我們胡姓大家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在大學裏,沐沐姐和方哥相識相愛,很是甜蜜,因此在他們畢業的那天,沐姐姐答應了方哥的求婚。方哥哥是興安市一個機關幹事的兒子,算得是個高幹官二代。結婚後一年,他們就生了一個女兒——出於兩夫婦對季節的偏好,方哥哥喜歡春天,沐姐姐喜歡夏天,在他們的共同決定下,孩子叫沐容春夏。

沐容春夏是沐姐姐的女兒,因此,我呢,就是她的誌帆叔叔了。

沐容春夏出生那天——1990年5月20日——她的誕辰就是我的5歲生日。

此後的許多年,我總會這樣想,可能我和沐容春夏的愛情,是前生前世緣分的延伸。

在我的印象裏,我和沐容春夏初次正式見麵是我10歲過生日的那天——1995年5月20日——也是沐容春夏的5歲生日。母親卻常常對我說,我和沐容春夏其實事實上在她1歲左右的時候已經見過麵了,隻是那年我也才隻有6歲,對於那時候的事情,我確實沒有印象了,可是媽媽說那一個時候讓所有的大人都驚訝的是——當我那時初次抱沐容春夏的時候,這一個一歲多的小女生卻倏地朝著被她緊緊抓住了的我的無名指狠狠的咬了下去,才長牙的小女生卻咬的我鮮血!小女孩一個勁哇哇哇哇的大哭,她哭的及其的傷心,給我一種她傷心至底的感覺,而我,聽了她的哭聲也傷心極了,以致忘記了還在流血的無名指,也忘記了被狠咬後應該狠狠的哭來宣泄我的疼痛!而自那之後我左手無名指的正麵,便被迫添上了兩道不長不短的咬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