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被火麒麟重擊一掌,這麼快就能醒了。恢複的還不錯。”
“火麒麟?你不是說那小子的靈體隻是一隻小貂嗎?怎麼還有火麒麟。”秦昊強的言語中似乎有責怪的成分,或許還有因為輸於項少澤的不甘。
“火麒麟是沒錯,但一定不是他的護體靈,以這小子現在的道行,遠遠還不足以能夠支配火麒麟那強大的靈力,”黑袍人看著秦昊強胸口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繼續說道“定是老頭子將封印火麒麟的器物給了項少澤,在與你打鬥的過程中又機緣巧合喚醒了火麒麟,所以它的出現純粹是護主。若是完全融合,你又豈能保有全屍。”
“那依你的意思,我若是要替我爹報仇,就更難上加難了?”秦昊強一掌打在石床上,一想到自己的親外公,如此的偏袒這項家的小雜種,越是氣上心頭。
“你放心,我跟你爹乃生死之交,在你爹生前已受過他不少恩惠,項家覬覦你爹的鍛造成就毒害你爹,這仇勢必要報。”黑袍人頓了頓,摁住秦昊強的傷口為其療傷。“隻是現在你已經完全暴露,江湖上定已傳遍你屠殺項家的消息,日後你不能再任意的拋頭露麵,一切要聽從我的安排,而且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陸鶴軒那老匹夫,他手上還有水火麒麟兩大靈獸,要是得到水火麒麟,何止稱霸郴城,整個人界也足以傲視群雄。”
“是,晚輩明白,前輩囑咐自當遵從。我傷好便去找尋我外公行蹤。”
“恩,你先靜養幾日恢複一下,隨時可以喚蝙蝠助你恢複練功。我過幾日再來。”說罷黑袍人便化作數十隻蝙蝠飛出洞外。隻留秦昊強獨自在洞裏用蝙蝠療傷。看著燭光在洞壁搖曳的影子,心裏思緒萬千,他未曾料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雙手,這兩天殺了太多人,心裏難念有些動搖,但一想到這些年的際遇,一想到他那被陷害而死的爹。掩蓋了所有對於生命的憐憫,他渴望變強,渴望有一身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強大力量,讓所有人都懼怕而臣服
向少澤回到便江,卻已不見外公與母親的蹤影,山裏山外就連竹屋也憑空消失,隻留一塊空地,毫無半點建築痕跡,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人居住在這裏,
“外公!娘!你們在哪裏啊,我回來了,我把爹接回來了。你們出來阿!”可是除了驚擾林中飛鳥四散,無半點回應,也許外公帶著娘親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也許已遭不測,這讓向少澤不敢想象,四處也找不到半點外公留下痕跡信息的向少澤癱坐在向天傅遺體旁,傷口的血跡早已經風幹,無助之下也隻能先把爹掩埋好,以免野獸侵襲,再想辦法找到外公和娘親,一天時間,爹無辜慘死,娘和外公也失蹤生死未卜,這一切都是秦昊強造成的,是他毀了這個原本幸福安樂的家,這一切的一切讓向少澤怒火中燒。
“爹,你放心,天涯海角我都要殺了這畜生為你報仇。”向少澤跪在墳前,連拜三拜。“你要保佑我早日找到外公和娘,也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的。”
項少澤孤身一人坐在酒館,一襲灰衣披散著頭發,跟前桌子擺放著兩碟小菜,眉宇間揮之不去的哀愁與這繁鬧的集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小販的吆喝叫賣,街頭賣藝的唱曲聲,卻好像都不入耳,隻是看著眼前的飯菜,久久未下筷,
嘈雜中,聽得一聲琵琶,悠揚婉轉,如雀鳴般清脆,音律中又好像有種孤獨與無奈直穿耳膜,讓向少澤漂浮的心神被拉回這現實中來,應聲望去在市集的一塊小空地,一群人聚攏在一起,中間一個穿著破爛的姑娘,端坐在中間撫著琵琶,雙眼無神,而五官卻標致,一個巴掌大的胎記占據了半張臉,就像是一朵潔白的蓮花沾上了一塊泥漬,一個老人家吃力的撐坐在一旁,不時掩麵重咳。聽著這空靈的琵琶聲,不禁又讓向少澤想起了他娘,不知往哪裏才能找到她,這郴城也尋訪遍了,依然是毫無音訊,無心再管神兵坊,隻能交由新管家打理,準備去周邊城市打聽陸鶴軒和陸香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