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被愛究竟是怎樣的曲折,貂蟬一時間想到這兒,有種被約束的強迫感。
她隻是一個女人,自然是不可能和別人有天壤之別,心中惦念的那個男孩,可是他在雪崩中已經不在了。
望著郭嘉的背影,貂蟬有些許不舍,若他能夠表現得更大方點,自己也敢從容些許。
本來因為袁熙對甄宓的愛,而導致自己心緒煩亂,此刻,郭嘉轉身離去,讓貂蟬深深的遭受了孤單的襲擊。
向後退了兩步,依靠在欄杆上,貂蟬專注著藍天白雲,風雖然溫柔,還是吹亂了自己的秀發。
正在這時,卞夫人找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推開門來,望著站在天台邊發呆的貂蟬。
下午有演出,點名要你出席,去麼?;卞夫人揚著手裏的邀請函,問道。
貂蟬看著卞夫人手裏的邀請函,急忙整理番散亂開的秀發,走過去將邀請函拿到了手裏。
王允和自己簽署了一份合約,二人以後彼此相敬如賓,這是貂蟬急切盼望的,自然也知曉,王允能放寬限製,必然有條件。
所以簽署的文件中,提及條件就是貂蟬要努力學好舞蹈,並且不拒絕接受商業演出。
還有就是王允論以貂蟬仆人身份相待,因此王允有命令的權力。
貂蟬並非是不可反抗,可是她也清楚,王允回到洛陽,集結在身上的權力,足以讓貂蟬處處遭受困境,若是對這些不公平的條約有意見,想必最終也無從去找到突破口。
卞夫人則和王允的心思不同,貂蟬的商業演出,的確已經為她積累了大量的人氣和商業流量,對她的利好自然是聲望的築基。
況且卞夫人本來就是響當當的人物,到不濟於讓貂蟬為自己拓展口碑,甄宓在舞蹈界的聲望,早已進入前十強,蒙麵美人黃月英更是在前五,捷足先登之餘,讓許多前來挑戰的人都自愧弗如。
可是卞夫人不能滿足,她知道貂蟬才是最大的潛力值,當年在那些藝樓中,談及讓人都讚不絕口的,貂蟬絕對是魁首。
她來舞蹈室不過月餘,出演的商業演出還沒過十場,可是名氣早已鋪天蓋地的散落開。
卞夫人自然有私心,她想讓貂蟬霸占舞蹈界的花魁寶座。
那‘名師出高徒’的明星效應,足以讓她滿足許多虛榮心,因此她在貂蟬身上頗費苦心,尤其是在上流社會,但凡是有必要的,都會舉薦貂蟬出席演出。
帶著卞夫人的名頭,加上貂蟬的魅力,在洛陽城已然成為了潮流,貂蟬的聲望,逐漸蔓延開來。
卞夫人帶著貂蟬往樓下走去,等到出了校門口,準備上演出方派遣來的車時。
卞夫人牽住貂蟬的手,略有些沉重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貂蟬知道卞夫人看穿了,女人最懂女人,即便如此,貂蟬還是掩飾的搖了搖頭,微笑著道;隻是有點累,不過不礙事的。
既然這樣,記得多休息,演出以後會越來越多的,繁忙起來的話,幾乎每時每刻都是疲勞加疲憊;看得出貂蟬有心隱瞞,卞夫人不在繼續追問,安慰著說道。
袁公子有送花草過來,您可以幫忙簽收一下麼?;想起袁熙的委托,貂蟬畢竟是女孩,心思細膩,拜求卞夫人道。
好的,我會辦妥的;接過貂蟬遞過來的單子,卞夫人笑道。
貂蟬轉過身,推開了車門準備上車,忽然發現,裏麵除卻司機外,並沒有其她的人,貂蟬轉過身來,迷惑的看著卞夫人。
她們沒有在邀請函中,快去吧,耽擱時間了不好;望著貂蟬猜疑的樣子,卞夫人把平靜的模樣行雲流水的表現了出來,笑著催促道。
貂蟬則一頭霧水,大致猜測知曉這場演出肯定有些詭異,心裏忽然有些惴惴不安,不過,沒有去拒絕,沉靜下捏緊拳頭就上了車。
行車的司機很穩,貂蟬安靜的坐在後麵,也沒有和司機搭話。
直到達到目的地,司機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時,貂蟬才嚇了一跳,來的地方竟然是皇宮的禦花園。
禦花園可是國家的植物百全博物館,裏麵的花草,都是天下間的奇珍異寶,修繕培養的人都是相當的專業。
夏季當正,花草芬芳馥鬱,正是燦爛的季節。
園中偏左位置,有一座大亭子,裏麵輕紗張幔,四周都是近衛把守,太監們站成兩排,宮女有八個正在伺候著。
亭中右首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旁邊另有一位少年,一身黃袍加身,在正首的位置坐著。
貂蟬由侍衛領進來,自知是皇宮大內,當然是處處小心謹慎,害怕稍有差池,惹得大禍臨頭。
到了亭子前麵,見著在邊上,倚靠著桃花園的樹林下,一支樂隊正在有條不紊的整理著。
啟稟太後,皇上,舞姬貂蟬帶到;侍衛不能再向前靠近,到了伺候的太監邊上,就謙虛的讓太監領著貂蟬,到了亭子外十米距離,太監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