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著,白芸煙又揮出第二掌。
但這一巴掌隻揮到一半,就被梟旭堯輕易擋住了。
梟旭堯還在笑,笑得春風拂麵:“白阿姨,正因為害了茜茜,所以我心甘情願挨您一巴掌,您不會打上癮了吧?您可不是我媽,沒資格扇我耳光。”
“你……”白芸煙氣得簡直要吐血:“梟旭堯,我們茜茜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的?”
“白阿姨您說呢?”
一把甩開白芸煙的手,梟旭堯的聲音冰冷刺骨:“白阿姨不會這麼健忘吧?十一天前,就是在這間會議室,你們馮氏是怎麼逼迫我和好好的?我還記得那天白阿姨也是這麼劈頭蓋臉給了好好一耳光。
白阿姨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明明是您的寶貝女兒一次比一次玩兒的大,難道現在您還指望我梟旭堯給她擦屁股?”
“你,梟旭堯,你有沒有良心?你和林安好雖然離婚了,但我們把茜茜嫁給你,又讓希源娶林安好,你們有什麼吃虧的?”
“噢!在白阿姨眼睛裏,婚姻還可以這樣來,交換妻子嗎?隻可惜,您這位毫無廉恥的女兒,跟我的好好比,連給好好提鞋都不配。隻是可惜了希源,生在你們那有的家庭,要跟著你們一起承受羞辱,真是可憐。”
“梟旭堯……”
“好了芸煙!”始終一言不發的馮博文突然開口打斷白芸煙的話:“旭堯請你和茜茜過來,不是為了吵架,是讓你們過來商量事情的。”
“都到了這一步,還商量什麼?”白芸煙歇斯底裏地大吼道:“如果沒有梟旭堯在背後操控,馮氏股票怎麼可能跌得這麼快?不過一段子虛烏有的視頻,有什麼了不起?怎麼可能短短兩個小時,就有人趁機在背後吞並收購我們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啪啪啪!”梟旭堯鼓起掌來:“白阿姨說得真精辟,所以旭堯想問問白阿姨,當初那麼小小一段視頻曝光,梟氏股票為什麼跌得那麼快?
不過一段子虛烏有的視頻,有什麼了不起,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有人趁機在背後吞並收購我們梟氏股份?還拉攏梟氏諸位董事,用商會來打壓我們梟氏?甚至,不惜請出沐叔叔幫忙向我施壓,迫使我跟自己心愛的妻子離婚?
白阿姨不會沒仔細看吧?今天這可不是子虛烏有的視頻,可比十幾天前我和您女兒那一分鍾的視頻生動多了。既然十幾天前,我們梟氏能被逼得走投無路,您們能扣壓我爸爸十幾個小時,為什麼輪到你們馮氏就不行?難道你們馮氏的後台比我們梟氏更強大?”
“……”白芸煙被堵得啞口無言。
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轉向梟震天和馮博文:“事情鬧成這樣,你們準備怎麼辦?”
“又不是我做的,我能怎麼辦?”梟震天痛心疾首地兩手一攤:“我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半截身子都埋在棺材裏了,半個月前,你們扣壓我一晚上,我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梟家的事情現在都不歸我管,所以你們不用跟我商量,自己看著辦,想打罵旭堯盡管自己來!”
白芸煙一口氣沒倒騰上來,被梟震天氣得連連翻白眼。
梟旭堯不動聲色地看了梟天佑一眼。
他就知道老頭兒會是這種反應。
半個月前,梟震天不通知他和林安好,梟旭堯就明白了。
老頭兒還是心疼他這個兒子的,而他對林安好的疼愛,也是發自內心的。
所以,這半個月來,雖然梟旭堯很聽話,但其實梟震天心裏,不大舒服。
自己好端端的兒子,不但被人逼得離婚,還被人捏在手心裏,要娶一個自己看不上的兒媳婦回來,梟震天想想都不爽。
現在梟旭堯突然釜底抽薪,把當初馮氏抽他們的大嘴巴還回去,老頭兒得意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幫馮氏想辦法?
當然,更重要的是,梟旭堯把梟天佑接回來了。
雖然在老頭兒的心裏,梟天佑不能跟梟旭堯比,但,家和萬事興,兒孫滿堂,才是梟震天最大的心願。
更何況,這麼一反水,梟氏一下子吃入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是曆史最低價收購,梟震天能不高興嗎?
所以老頭兒表麵上義憤填膺,指不定心裏早就樂成了一朵花兒。
馮博文比白芸煙能沉住氣。
看著梟震天和梟旭堯父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妻子被他們氣得要犯腦溢血,馮博文的眼睛都要噴火。
但他太清楚裏麵的利害關係了。
馮家這次確實得意忘形,以為靠著沐錦麟這棵大樹,就能逼迫梟旭堯就範,結果疏忽了對梟旭堯的防範,才會讓梟旭堯在十來天,就輕易翻盤。
一隻吃人的老虎,戴了層口罩,他們就當做小貓,活該他們倒黴。
而想到幫助梟旭堯一起操作的人,馮博文心頭一陣發寒。
沐飛?這個年輕人,明明也是希源的好兄弟,為什麼卻去幫梟旭堯做這樣的事情?
沐飛做這些,會不會是沐錦麟的授意?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保全馮氏,為了保住希源,隻能放棄茜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