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不能再叫他爺爺,要叫爸爸。”低頭在林安好鬢角上親了親,梟旭堯看起來心情極好:“我已經給爸爸打電話說了,爸爸沒意見,還讓我們今晚回老別墅吃飯。”
“啊?”
沒等林安好反應過來,梟旭堯已經摟著她重新走到辦證口。
“麻煩您再把表格給我們一下,謝謝。”梟旭堯對大嬸說。
看見梟旭堯又回來了,大嬸衝林安好擠擠眼睛,又把表格遞出來。
梟旭堯看也不看大嬸,拿起筆直接填寫,等林安好回過神的時候,梟旭堯把兩張表格都填好了。
“啊喂!”大嬸喊起來:“這位先生,您隻能填自己的,女士的要她自己填。”
“我代她填不行嗎?”梟旭堯皺了下眉。
“當然不行。”大嬸意味深長地說:“領證要心甘情願,她都不情願……”
大嬸的話還沒說完,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了一群人,領頭的居然是PB。
“啪”地一聲,一大朵禮花在大廳裏炸開。
而從禮花裏噴射出來的,不是火花,也不是彩帶,全是新鮮花瓣。
第一朵禮花炸開,立刻有更多的禮花相繼炸裂,一時間,大廳裏全是“啪啪”的響聲。
漫天花瓣飄落下來,將梟旭堯和林安好包裹,很快便在地上鋪設出一層厚厚的花瓣地毯,林安好驚得目瞪口呆。
PB手裏碰了一大束百合。
走過來,他把百合遞給梟旭堯,一邊擦汗一邊笑道:“沐飛哥剛下飛機,馬上就到。這是我家院子裏培育出來的新品種百合,呶,全給你拿來了,旭堯哥,好好表現!”
PB的話音剛落,大廳門又被人推開。
沐飛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看了林安好一眼,沐飛笑起來:“前兩天旭堯說他要向你求婚,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這麼快就領證了。還好我今天回來得及時,不然他還得重新買鑽戒。”
說完,沐飛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精致的紅絲絨首飾盒遞給梟旭堯:“加工好了,國母專用珠寶師操刀,非常漂亮,完璧歸趙!”
等沐飛和PB都退後,梟旭堯才深情款款地單膝著地,在林安好麵前跪下。
他把百合花遞給林安好,握住林安好的左手,細細親吻林安好的手指:“好好,嫁給我好嗎?”
林安好已經暈掉了。
她有點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梟旭堯不是騙婚嗎?
這家夥?
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是……什麼……什麼時候準備的?”
“鑽戒準備了有一陣了,是我前幾年在美國一個拍賣會上拍到的一顆‘永恒之心’。車禍那天認出你,我就請沐飛幫忙帶去北京找珠寶師加工,一直沒拿回來。前幾天沐飛父親過生日,他回北京,我就讓他帶回來。
上周五早晨咱們倆在一起時,我就打算向你求婚,我不想你做未婚媽媽,也不想你肚子裏有了寶寶,我們奉子成婚,好好,我想要兩情相悅,所以喜歡名正言順、水到渠成。
那天離開宿舍回老別墅的路上,我就給PB打電話,讓他幫我策劃求婚儀式。隻可惜,這幾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始終找不到你,也沒機會向你正式求婚。
現在我們倆要領證了,寶貝,我不想讓你有遺憾,剛才就出去給沐飛和PB打電話。雖然在辦證大廳裏求婚太倉促了點,顯得不夠重視,但時間緊迫,我隻能做到這樣。好好,當著我最好兄弟的麵兒,你,願意嫁給我嗎?願意讓我照顧你、愛你一輩子嗎?”
林安好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再蠕動兩下,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不管林安好同不同意,梟旭堯把“永恒之心”拿出來戴在林安好的手指上,用手抱住林安好的腰,仰起頭,目光深邃又深情地望著她,逼迫。
沐飛看看梟旭堯,再看看一臉懵逼的林安好,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幸災樂禍。
“旭堯,看樣子,安好不大情願啊!要不,我給希源打個電話,讓希源來勸勸她?”
“你給我閉嘴!”梟旭堯冰雪般的清俊容顏瞬間扭曲。
這什麼兄弟?讓他們來幫忙,沐飛倒好,專門來給他拆台?
他費了老鼻子勁兒,不惜抹黑希源,好不容易讓好好同意跟他來領證,沐飛卻故意禍引東牆,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要這麼坑人?
還是PB給力。
果然,看見梟旭堯急得腦門上的筋都繃起來,PB大喊道:“嫂子,嫁給旭堯哥,嫁給旭堯哥!”
PB這麼一喊,在他身後放禮花的一幫小年輕都喊起來:“嫂子,嫁給旭堯哥,嫁給旭堯哥!”
窗口內的大嬸都要抓狂了。
這是哪裏來的奇葩,居然敢在辦證大廳胡鬧?
不過?
唉,算了!
雖說見過太多領了結婚證又來換離婚證的人,雖然手續很麻煩,但,這場景太美,氣氛太好,還是趕緊錦上添花,讓這倆人領了證,把大廳打掃幹淨,迅速離開吧!
“咳咳!”大嬸清清嗓子:“姑娘!這位先生那麼愛你,情比金堅,我看,你就答應吧!”
好麼,紅臉的,黑臉的,都大嬸一個人唱了,林安好的臉皮子狠狠擰了兩下,臉上終於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嗯!旭堯,我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