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U盤,誰知道上麵拷的是什麼啊?”夏靜好再也忍不住了,脫口道:“我在王校長身上貼個我的大頭貼,就說王校長是我侄子,您承認嗎?”
“噗……哈哈哈……”不知道是誰沒忍住,一下子笑噴了。
緊接著,“哈哈哈哈”教室裏笑成了一片。
林安好也差點笑起來。
不得不說,靜好這個比喻太恰當了。
但,靜好這張嘴,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王校長貴為一校之張,又是王豔豔的叔叔。論年齡,做靜好的爸爸差不多。
說哥哥也行啊!
靜好這家夥卻口不遮攔,非要說侄子。
以後王校長不會打擊報複靜好吧?
還有王豔豔,會不會被靜好氣死?
果然,夏靜好的話引來哄堂大笑,一下子讓王豔豔火了。
她也不管白芸煙是不是還在林安好跟前,從座位上跑過來就要打夏靜好。
“窮逼,你說誰是你侄子?你他媽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相不相信我找幾個男人幹死你?”
王豔豔跑過來不管不顧,本來就撞了白芸煙一下,白芸煙往後退了一步。現在,又說出這麼難聽、下流的話。
白芸煙實在沒忍住,皺了下眉:“王校長,你侄女很粗俗!”
一句話,把王校長的命嚇掉了半條。
得罪了這位王母娘娘,王豔豔畢業想進江城醫院,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嘴裏一邊向白芸煙解釋,一邊將王豔豔拖回座位上,狠狠瞪了王豔豔兩眼。
王豔豔剛才是被夏靜好的話氣糊塗了。
等白芸煙說她粗俗,她才反應過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王校長又瞪她,她趕緊閉上嘴巴,再也不敢挑釁鬧事。
不過,她依然氣咻咻地瞪著林安好和夏靜好,像是恨不得咬死她們。
白芸煙沒理她,再看向林安好,笑著說:“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出是誰在害你,那他的錯誤就由你來承擔好了。王校長,把U盤打開,我要看看裏麵拷貝了什麼?”
“好嘞!”
王校長剛想接過U盤,林安好突然嚷道:“等等!”
她這一嗓子喊得突兀,下了王校長一大跳。
而白芸煙也因為她這一喊,把手收了回來。
見白芸煙又扭頭看過來,林安好咬了咬嘴唇。
硬著頭皮,她湊過去低聲道:“白女士,我可以悄悄跟您說兩句話嗎?”
“你說吧!”白芸煙很大度,笑容也很親切,但那笑容很顯然是敷衍,完全不達眼底。
林安好也不在乎白芸煙的態度,盡量緩和聲音道:“白女士,我的意思是說,單獨跟您……”
“放肆!”王校長反應過來,叫囂道:“林安好,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單獨跟白董說話?你……”
“我不是什麼東西!”打斷王校長的話,林安好不卑不亢道:“我是江城大學醫學分院的學生,將來還很有可能成為江城醫院的一名醫生。白女士不管是作為股東,還是作為江城大學的貴賓,她似乎都有傾聽下屬不同聲音的義務。白女士,我說的對嗎?”
似乎有點驚訝於林安好會說這樣的話,白芸煙挑眉看著她。
過了兩秒鍾,她笑起來:“你說的對,但我不想跟你單獨談!”
“可是……”
“安好!”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的馮希茜突然走過來,笑容滿麵地說:“你就別強求了,我媽有潔癖,不喜歡跟亂七八糟的人接觸。”
林安好脫口道:“我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我是馮希源博士的徒弟!”
“那又怎麼樣?”馮希茜唯恐天下不亂道:“你隻是我哥哥的徒弟,又不是我哥哥的老婆,甚至連我哥哥的女朋友都不算,我媽有什麼義務非得聽你說話?”
這話說出來,整間教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不管江城醫院和江城大學有多少馮希源和林安好的流言蜚語,但流言就是流言,隻要沒惹毛當事人,而當事人也不承認,那就隻能是八卦。
可現在,卻有人將這些流言當著當事人的麵說了出來。
而這個挑釁的人,是馮希源博士的親妹妹。
聽流言的人,還是馮希源博士的母親。
這樣一來,流言就不再是流言,已經變成了實實在在的豪門狗血劇。
一時間,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林安好身上,善意的、惡意的、同情的、憐憫的、幸災樂禍的、輕蔑鄙視的,儼然已經將林安好當成了過街老鼠。
林安好一言不發。
鐵青著臉看了馮希茜足足十秒鍾,她突然做了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