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麼多年無息貸款,也到了還利息的時候。這種人留著總是禍根,借著今天的事情,天佑用合法手段讓她消失,也算報應不爽。”
林安好啞然。
盡管梟旭堯口口聲聲護著梟誌遠和江晚夢,林安好卻不得不承認,梟旭堯的話有點道理。
雖說把所有的罪責都砸在一個女傭身上有點過於殘忍,但有因才有果。
如果不是小蘭自己心懷叵測,將她帶到小白樓的書房,讓林安好目睹那些肮髒事,怎麼可能會發生之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小蘭自己給自己種了一枚苦果,到頭來走上不歸路,實在怨不得別人。
作為受害者,今天的事情能這樣解決,連林安好都覺得無可挑剔。
總不能讓警察把梟誌遠、江晚夢和江蘺抓起來吧?
其實,梟旭堯逼迫梟誌遠和江晚夢一起去旅遊,把江蘺調走,強製性將這對黏糊了二十多年的野鴛鴦分開,讓梟誌遠多年心血打水漂,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梟旭堯這樣為她出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輕輕環住梟旭堯的腰,林安好把臉靠在梟旭堯胸前,輕歎道:“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遇到你們這樣的家庭,小蘭也算罪有應得。唉!我今天隻不過來了半天,就差點死在你們梟家步步驚心的宮鬥劇中,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活下來的。”
“豪門恩怨,本來就是步步驚心的宮鬥劇。不管哪朝哪代,都會綿延不絕地上演下去。”
靜默兩秒鍾,梟旭堯突然掬起她的臉問:“好好,你準備好了嗎?”
四目相對,林安好一怔。
梟旭堯的眼眸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深邃、幽靜,裏麵全是醉人的溫柔和魅惑。像一隻無形的大手,隨時隨地要把林安好拖進去。
林安好的心猛地劇烈跳動起來。
梟旭堯的意思她不是不懂。
但,她沒辦法回應。
今天來退婚都被搞砸了,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她腦子裏亂糟糟的,看見梟旭堯,都有點杯弓蛇影,隻想遠遠逃離。
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林安好避開梟旭堯的視線,垂下頭。
下巴上一緊,重新被梟旭堯抓住:“回答我!”
“我……”
話還沒說出來,林安好放在包包裏的手機響了。
鬆了口氣,林安好趕緊推開梟旭堯的手:“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馮希源打的。
林安好接聽:“喂,師父?”
“你現在忙完沒有?”
“忙完了!”
“忙完了趕緊過來,收治了一個嚴重燒傷的病人,我要連夜給她做植皮手術,你來給我當助手。”
“嗯……啊?”林安好驚呆。
“怎麼了?不能勝任?”
“不是師父,我……我能勝……”
“那就趕緊過來,我等你!”
一說完,馮希源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梟旭堯問。
“師父說,他收治了一個重度燒傷病人,要連夜進行植皮手術,讓我過去給他當助手。”
“亂彈琴!”梟旭堯的臉一下子黑了:“你還沒畢業,從來沒有實習過。突然上手術,還是這樣的大手術,出了問題怎麼辦?”
林安好剛才也在擔心這個,所以馮希源說完她才那麼驚訝。
但,梟旭堯是外行。
被一個外行用這麼犀利的話語指責師父,她有點不舒服。
“有師父在,我不怕!”
梟旭堯眸光一黯。
剛想說點什麼,林安好的手機又響了。
看見是夏靜好打來的,林安好衝梟旭堯笑了下,趕緊接聽:“靜……”
名字都沒喊出來,就被夏靜好打斷了:“安好!你聽說沒有,王豔豔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