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出來的話,依然冷冰冰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林小姐,能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你們家的傳家寶?”林安好冷笑:“你們梟家的人,是不是以為全世界都盯著你們的傳家寶?是不是以為,全世界都盯著梟家兒媳婦、孫媳婦的位置?”
“難道林小姐不是?”
“當然不是!所謂的梟家兒媳婦或者孫媳婦,在我林安好眼睛裏,一文不值!”
“安好!”梟天佑突然低吼:“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了?”皺眉看一眼梟天佑,林安好不悅道:“我從今天走進梟家的門開始,就一直在被栽贓陷害。就跟掉進糞坑裏了似的,怎麼都洗不幹淨,我還能怎麼說?你們不相信我沒偷東西,我也沒辦法。
但,捉奸捉雙,捉賊捉贓。U盤也好,傳家寶也好,都是你們自己假想出來的贓物,並不是從我林安好身上搜出來的對不對?既然都不是從我身上搜出來的,你們憑什麼空口白牙認定我偷?難道就不能是梟先生和江女士讓小蘭放到我衣服上的?難道就不能是梟先生和江女士親手放的?”
“你胡說!”梟誌遠和江晚夢驚慌地看著林安好。
小蘭“撲通”一聲跪下:“老爺、少爺、小少爺,你們不能相信林小姐的話啊!她……她就是跟先生那個了,我……我其實聽見他們在小白樓的書房裏……當時的動靜很大,桌子被撞得啪啪啪亂響,聽起來都要散架了。我……”
“繼續編!”林安好的目光倏地移到小蘭臉上。
“我沒有編!”小蘭哭得跟淚人似的,表情和目光要多單純就有多單純,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林小姐就是跟先生在書房裏做苟且之事,而且,還不止一次。他們直接從書房做到三樓,我在樓梯上都看見了,先生抱著她,上樓的時候都沒跟她分開。就是因為這樣,太太才會跟先生吵架。”
他大爺的!
快被這個嘴賤、臉賤、那地方也賤的女傭氣死了。
林安好覺得眼前有無數匹草泥馬在奔騰,恨不得直接衝上去,踩爛小蘭的臉。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比剛才看見祖母綠從皮帶上掉下來還要難看。
小蘭說的這件事太嚴重。
不管梟誌遠言語間怎麼跟林安好玩兒曖昧,不管江晚夢怎麼指責,最起碼,都隻是憑空想象,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大家心裏還是有數的。
可是現在,小蘭出來作證,說得煞有介事。
大家都知道,之前是小蘭帶著林安好去白樓換衣服的。
如果林安好在白樓裏做了什麼,小蘭還的確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江晚夢和江蘺一開始隻是想栽贓,現在看著梟誌遠和林安好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梟震天的眼睛閃了閃,似乎有點詫異。
隻有梟旭堯最平靜,但他的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
梟天佑的臉色變得煞白。
之前小蘭就說林安好一個人在白樓裏換衣服,待了一個多小時。
而林安好也沒有否認。
聯想到林安好頭發淩亂,衣冠不整地髒兮兮跑出來,驚慌失措的樣子,梟天佑現在就想把林安好的褲子脫下來,好好檢查一下。
看著這樣一家人,林安好真的無語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覺得,自己掉進了糞池裏,怎麼都洗不幹淨。
他媽的,就算說跟她啪啪啪的是梟天佑她覺得都沒這麼生氣。
偏偏是梟誌遠,真是惡心得不能再惡心了。
深吸一口氣,她突然冷聲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小蘭、梟先生和江女士,都在說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