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安好記得那天去馮希源的辦公室,馮希茜說過,馮希源不愛喝酒,幾乎滴酒不沾。
現在這麼一大早,馮希源卻在這裏把自己灌得跟酒鬼似的。
那個死去的病人,是不是跟馮希源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啊?
不過,這種場合沒有林安好的發言權,她對馮希源的私生活也沒多大興趣。
所以,林安好禮貌地笑笑,極有眼色地保持沉默。
沐飛說完之後,馮希源也不繼續挑釁,隻管低著頭自己喝悶酒,不理任何人。
梟旭堯看了馮希源一眼,開始給林安好介紹:“希源就不用介紹了,PB你也認識。這位是沐飛,也是兄弟。”
男人之間的介紹就是這麼簡單,一句兄弟,全部都在不言中。
過了一會兒,梟旭堯拉著林安好坐到沐飛身邊,四個男人開始打雙扣。
林安好在旁邊觀戰。
她驚訝於馮希源喝得腦子都不清醒了,居然出牌井井有條,沒有半點醉態。
大約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梟旭堯也比較放鬆,沒多久,他的心情明顯好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開朗起來。
他把西裝脫了,領帶也取下來,白襯衣的第一顆紐扣解開,多出幾分林安好不熟悉的慵懶和隨意,迷人得不像話。
林安好不會打牌,看了一會兒看不懂,她就開始吃東西。
包廂裏上來的就是些幹果、小零食和糕點,剩下的都是酒水。沒有飲料,兩瓶礦泉水都沒有。
大早晨,林安好不想喝酒,越吃覺得越渴。
梟旭堯一邊打牌一邊觀察她,見林安好扭來扭去,無聊得玩兒手指。他湊過來,在林安好耳邊悄聲問:“覺得沒意思?”
“嗯!”林安好老老實實回答:“有點兒,我還覺得渴。”
“嗬!”梟旭堯笑了,滿眼寵溺:“以後經常跟著我來,會慢慢習慣的。”
林安好正在發蒙,梟旭堯突然把西裝遞給她:“錢包在我口袋裏,自己去看看想吃什麼?沒有喜歡的,也可以讓Waiter出去給你買幾瓶飲料和純淨水。”
林安好本來想說她身上有錢。
可是,轉念一想,她那幾個大毛,估計在這裏連買一粒瓜子都不夠,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但是,花梟旭堯的錢,感覺怎麼怪怪的?
“我想回學校。”她學著梟旭堯的樣子,跟他耳語。
“中午吃完飯送你回去。”梟旭堯順勢在她鬢角上吻了一下,又伸手在林安好頭上揉了揉:“乖!再陪我玩會兒。”
雖然不理解這四個男人在這麼高檔的地方不嫖不賭,這麼文雅地打雙扣有什麼意思,但林安好感覺得到,梟旭堯在這裏心情非常好。
想到之前自己在車上和梟旭堯之間不大愉快的對話,林安好覺得還是不要破壞梟旭堯此時的興致。
她從梟旭堯口袋裏找到錢包,打開,從裏麵拿出兩張百元大鈔,準備把梟旭堯的錢包放回去。
錢包還沒合上,沐飛突然笑道:“旭堯,你這回撿了個古董做老婆嗎?”
林安好一愣,不大明白沐飛什麼意思。
下一秒,她手裏卻多出來另外一個錢包。
錢包是馮希源塞給她的,張著嘴,裏麵厚厚一遝錢,還有數也數不清的信用卡。
馮希源笑著說:“藍調裏麵最簡單的果盤都要好幾千,安好,你不要隨便用其他男人的錢,用師父的。”
馮希源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瞬不瞬盯著林安好,眼神怪怪的,瞳眸中燒著兩團火,仿佛要把林安好燒死。
梟旭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希源!”聲音從梟旭堯嘴裏喊出來,帶著一股淩厲的肅殺。
林安好有點嚇到了,趕緊把馮希源的錢包還回去。
馮希源倒是沒堅持,接過錢包裝進褲兜,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安好一眼。
這一眼看得林安好心驚肉跳。
她趕緊站起來,跟梟旭堯說了聲“我先出去了”,抬腳就走,腳步有點紊亂,連梟旭堯的錢包都忘了要放下。
林安好一出去,梟旭堯就把手裏的牌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