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夫人和少爺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他要是說了,就會將兩人的關係推到刀尖之上,要是不說,少爺將來知道少夫人瞞著他這件事情,那他又該是什麼反應?
“少夫人,你怎麼能這樣?!”烈兢一張臉上帶上了憤然,手中拳頭緊握著,終究還是不忍心,隻能僵硬道:“我隻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少夫人,你好自為之吧!”
安恬並不知道烈兢誤會她吸毒了,聽見他答應,不由開心的點點頭:“謝謝你!”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還在注射治療三號毒素的藥水,她現在看起來很好,至少表麵上很好,她一點也不想讓關心她的人擔心,所以,她選擇了隱瞞。
三號毒素沒解的事情,除了梧桐,阿斯加,醫道和蘭殺還有她自己知道以外,再沒人知道,連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安之離,她也瞞得很好。
“唉,少夫人,你何必呢?!”烈兢一臉的痛心疾首,張了張唇,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當年少夫人確實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可是,她也不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去排除痛苦啊!毒品這樣的東西,怎麼能碰?!這可是比魔鬼更恐怖的東西!
搖了搖頭,烈兢覺得自己心髒疼得厲害,不由轉身就想走出去靜一靜。
可他才轉身,一邊的蘭殺卻忽然開口:“神槍烈兢?”
許久都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喊自己了,烈兢一頓,轉頭看了過去,視線落在蘭殺的身上打量著,想到她竟然幫著安恬注射毒品,不由印象也不好了幾分:“你怎麼會知道?”
聽得出烈兢話中的不客氣,蘭殺也不在意,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從身後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U盤丟了過去!
伸手接住U盤,烈兢挑眉,這是什麼東西?
“梧桐給你的,還叫我告訴你一句‘愛看不看’!”蘭殺將梧桐的原話表述了出來,眯了眯眼睛,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恍然聽到梧桐的名字,烈兢渾身一震,整個人身體都僵硬了起來,捏著U盤的手指也收緊了不少。
自從少夫人回來之後,他早就很想問問梧桐到底在哪裏,但是想起六年前她說的那樣決絕的話,他那勇氣也早都沒了。
他已經和梧桐錯過了二十年,再錯過,恐怕這一輩子,也就沒了。
手中的U盤好似在發熱一般,灼燒得他手指都疼,但是烈兢一顆心卻狂跳了起來,看著蘭殺點頭道謝:“謝了!”
“謝倒不用。”瀟灑的擺擺手,蘭殺看了一眼邊上的安恬,話音一轉:“記得保密就好。”
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烈兢不再說什麼,當下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有些擔心的看了烈兢一眼,安恬抿了抿唇:“希望他真的能夠保守這秘密。”
“別想太多了,我看他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蘭殺攬過她的肩膀安慰道。
安恬點點頭,撇開心中的不鬱,有些八卦的問道:“你知道梧桐和烈兢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之前梧桐為了烈兢,可是隱瞞了身份潛伏在烈家好久了呢!甚至明明手上有千萬種能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毒藥,卻為了不露馬腳而讓簡秀那個女人將她的手給踩穿,犧牲大得很!
明明她看得出烈兢也不是不喜歡梧桐,但是為什麼兩人卻最後弄成了這個樣子呢?
蘭殺挑眉,半晌搖了搖頭:“不大清楚,聽醫道說是梧桐和烈兢之間有心結。據說是梧桐得知有人要殺上一個烈家當家卻隱瞞不說,烈兢一直耿耿於懷。所以……”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那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了。
隻是,安恬皺了皺眉:“可是,當年閔兌幫忙查的時候,隻能肯定我父親確實和烈夜父親的死有關係。怎麼現在倒成了梧桐知道卻隱瞞了?”
攤了攤手,蘭殺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當年的事情,梧桐可是一點都不提的,就這點事情,若不是醫道說,她還真的不知道。雖然他們關係很好,但是這事很顯然就是梧桐的痛腳,他們又怎麼可能一直打破沙鍋問到底?!
唉……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安恬微微歎息,烈夜父親的死若真的是和爸爸有關係的話,怎麼梧桐知道卻隱瞞不說?可是……安恬咬唇,梧桐根本就不認識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替自己的父親隱瞞?這說不通啊!
這件事情閔兌一直在幫她查,可是每次查到關鍵的地方,卻總會發現是錯誤的,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的父親是凶手的時候,就會有另外一條更有利的證據替他開脫。
這也實在是太蹊蹺了!甚至,蹊蹺的有點詭異!
安恬有些頭疼,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