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回答道,“基本都在這裏了。”
賀澤誠鳳眸一挑,問道:“基本,不是全部嗎?”
造型師再答:“有一部分旗袍已經被其他客人預訂了,就沒有擺放在展示廳。”
“拿出來給我看看。”賀澤誠說道。
造型師甚是為難,“這些旗袍已經被人預訂了,除非客人不要,不然它就屬於非賣品,我們是不可以隨意拿出來給其他客人看的。”
“我是說,拿出來給我看看,又沒說要買。”賀澤誠一字一頓地說道。
造型師擦汗,著實為難,但最終還是妥協,將其他客人預訂的旗袍拿出來了。
柳萱瀾試了禮服出來,這套禮服的下擺很有特色,這麼穿著仿佛魚美人,那些皺褶搖曳看起來甚是美麗,店中人人稱讚。
柳萱瀾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個圈,滿心歡喜,第一眼相中這套衣服,穿起來感覺比想象中的好,把柳萱瀾身材的優點都襯托出來了。
賀澤誠出現在鏡子裏,一個旗袍,一個西裝,看起來還很搭配。
柳萱瀾戲謔,“我穿旗袍,你要不要穿馬褂?”
一個穿旗袍,另外一個穿馬褂,兩人就更相陪了,典型的從某個年代裏走出來的女人。
賀澤誠低頭一笑,滿含溫柔,修長的手指在柳萱瀾肩膀上輕輕拂動,柳萱瀾習慣了他的撫觸,隻感覺背脊有一竄小小的電流竄過。
腦海裏回想起每次歡愛,賀澤誠似乎及其喜愛她的鎖骨,總在上麵落下無數個吻。
這總是讓柳萱瀾麵紅耳赤,悸動心跳。
這輕輕一拂,柳萱瀾都有遐想了。
柳萱瀾羞紅著臉拍落賀澤誠的手,眼角瞥見那名設計師語義不明的笑,心中隻覺得別扭。
“我不穿馬褂。”賀澤誠說道。
賀澤誠看向鏡子中的他們,掠過一抹笑意。
柳萱瀾真好看,兩人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賀澤誠看著鏡中的女人,一種驕傲之感油然而生,這麼明豔動人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他最心愛的女人,如此巧笑倩兮在他身邊,柳萱瀾是他的一朵解語花,又是他的罌粟花。
柳萱瀾是賀澤誠甘願沉迷的女子。
“好看嗎?”柳萱瀾問,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柳萱瀾自然也希望得到賀澤誠的讚美。
“很美,再試一套。”賀澤誠說道。
賀澤誠剛一說完,造型師就拿著另外一套旗袍出來了,那是一套很傳統的旗袍,暗藍色的,綢緞麵。
柳萱瀾極少看到這樣的藍色,並不暗沉,那是一種很有氣質的暗藍,比藍天稍微沉壓一點的藍色,看起來很有質感。
樣式看起來很普通,賀澤誠讓她先去試一試,造型師一臉為難,柳萱瀾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邊,笑著進去試衣服。
十分鍾後,柳萱瀾走出試衣間,賀澤誠側身看去,深邃的眸掠過一抹驚豔,有那麼幾秒鍾是處於驚豔狀態的,完全被迷住了。
造型師也微微驚訝,本以為柳萱瀾穿著不一定好看,卻沒想到,出乎意外的好看。
暗藍色的旗袍,頸部至鎖骨位置以透視的設計去詮釋旗袍的性感之美,給人以若隱若現的感覺,無袖設計,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玉臂。
旗袍繪有幾何和雲紋圖案,一針一線都是純手工製作,極是素雅。兩邊開衩升高至腰間下幾寸,長腿若隱若現,如貴婦,又帶著少許挑逗的味道,令人心動。
腰身束緊,女性完美的曲線顯露無疑,柳萱瀾骨架纖長,身材勻稱,整體看上去精致玲瓏。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生活在旗袍中的女人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這一款旗袍本來就以懷舊為主題。
柳萱瀾穿在身上,就如女人如花開在凡塵寂寞中,彌漫著花朵開在冷風中的暗香,孤芳自賞,以最優雅的姿勢沉澱著繁華塵世的美麗。
柳萱瀾氣質清純,可這一身旗袍上身,幾乎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形象,成熟嫵媚,宛若舊上海那種活在寂寞中獨自盛放的女人,帶著一種邪魅的氣質,眉宇間透出懾人的魅力。
美!
美極了!
賀澤誠自己都沒想到,柳萱瀾穿著旗袍,竟然美到這種地步。
賀澤誠也從不知道柳萱瀾竟然能有這樣魅惑的氣質,那一股暗香迎麵而來,他突然有一種讓她穿著旗袍就這麼做一遍的感覺。
柳萱瀾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手腳無措,麵紅耳赤,忍不住偏頭看向鏡子中,她微微吃驚,自己仿佛真的變了一個人。
這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