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誠將懷中柔軟睡著的美人,輕放於床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她。
墨黑的長發有些淩亂的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合著眼瞼,看不見那雙動人的眼,纖長卷翹的睫毛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在如瓷般細滑的肌膚上投下一片陰影,小巧挺秀的鼻翼下,一雙如櫻花瓣粉嫩的唇瓣微啟,說不盡的誘惑。
這是他大學整整喜歡了四年,整整追求了四年的人。
她總是那樣冷淡不讓他靠近。
在畢業舞會上賀澤誠給了自己最後一次機會,舞會上的表白,失敗了就此大家便是天涯陌路人。
不出意料,他的女神還是狠心的拒絕了他。
以為這麼久的時光,足以讓自己慢慢忘了她。
可是時至今日,已然過去了五年,再見到這麵容,心還是控製不住的加快躍動,隱隱的還有些疼。
是了,說忘,哪有那麼容易。
睡夢中的柳萱瀾似乎做了噩夢,麵容忽然難受的擰在了一起,賀澤誠修長的手指撫上柳萱瀾糾結的眉心,想要將她的煩惱揉散開來。
揉著揉著,手指便情不自禁開始在柳萱瀾的精致的麵容上遊走起來。
這眼,這鼻,這嘴。
這個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
腦海裏突然響起高子峰的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賀澤誠轟然紅了臉。
這些年他沒有戀愛,也沒有任何女人,可是來自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即便是沒做過,也讓他天生就懂得那樣的事。
何況他真的沒做過嗎?
在無數的黑夜裏,在夢裏,他和眼前的女人纏綿過多少次。
他數不清。
可那隻是夢裏,沒有真實的觸感,難道他就不想在現實裏試一試。
現在,他所愛的人,就在眼前。
她不會有任何反抗,他可以盡情的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隻要他願意。
賀澤誠的手從柳萱瀾的麵頰滑至她的修長脖頸的脖頸。
往下,再往下,再往下。
他就可以擁有她了。
賀澤誠心裏的小惡魔一直在誘惑他。
有一股熱流不斷朝一個地方集中而去。
睡夢中柳萱瀾覺著脖子癢,發出一聲輕輕的嚶嚀,口中輕柔的喚道:“廣倫。”纖手柔柔的抓住了賀澤誠的手。
廣倫?
柳萱瀾的手很涼。
這樣的涼忽然讓賀澤誠冷靜了一下,賀澤誠迅速將心中的小惡魔扇走,低喝一聲:“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