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屠村(1 / 2)

距離宋濂映走了近兩個月了,村裏的一切和往常一樣平靜而有序的生活。可是此中有一個人的生活卻改變了,那便是千憶蕊。憶蕊自從送走了宋濂映之後,臉上的會露出少許疲憊的笑容,人也變得憔悴許多。憶蕊以為他走了她的生活會像以往一樣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她現在才明白她的心早已跟著宋濂映走了,在那離這十萬八千裏的地方。村裏人看見她不時安慰關心幾句,無非就是什麼好好保重身體,別太牽掛之類的話。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沒有人希望揭起憶蕊內心這塊致命的傷而已。憶蕊過嗎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雖說憶蕊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看見她終日茶飯不思,一天天瘦弱下去,她還是決定和憶蕊談談。

這一天晚飯後,憶蕊姑媽點亮了桌前的一盞油燈。通過那微弱的燈光下,憶蕊姑媽一臉嚴肅地看著憶蕊。沉默了許久的她還是開口了。

“憶蕊啊,姑媽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看得出你對宋濂映的感情。但是他既然人已經走了,你就稍微放一放吧,他都不在乎你,你幹嘛為他肝腸寸斷啊?!而且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們是不可能的。最後會害了你自己的”

“誰說他心裏沒有我啊?!”憶蕊聽到這話臉色變得煞白,聲音提高了八度吼道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為了你留下啊?!”憶蕊姑媽第一次看到憶蕊如此脾氣愣了一會追問道。

憶蕊此時卻沉默了,這句話刺痛了她最痛的傷口,是啊,在他眼裏我比不過他的國家。一切的一切都高於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在他心目中算什麼啊。她終於忍不住了,憋在心裏這個兩個多月的痛爆發了。那淚水猶如洪水決堤般傾瀉而出。她泣不成聲。憶蕊姑媽見狀也慌了手腳,連忙撫摸著她的背自責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直到深夜,憶蕊的哭聲漸漸消散時,憶蕊姑媽才安心的離去。此時憶蕊的眼圈紅腫。她拿出了筆和紙。一遍一遍地在紙上寫著濂映的名字。她又過了一個不眠的夜。她抬頭看著夜空,彎彎的月牙。算算日子濂映也回到軍營了吧。每次夢中她總是夢到宋濂映離開她時的場景,然後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看著這一切的憶蕊姑媽也是無奈其何。

第二天,那紅腫的眼睛已經消腫了。她和往常一樣,當陽光灑下時便提著藥籃,上山采藥去了。一路上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來到了一片平地。這是當初他們約定了的地方,可是人走了,連同地上的鳶尾花也謝了。她皺著眉頭看著那些花。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采摘完草藥,她靠在那歪脖樹休息。眼前都是往日回憶的幻境,她沉醉其中。“不,應該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他會回來的。對,我要相信他”憶蕊想著。

正當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聽到遠處的草叢裏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又仔細聽了聽,不像是野獸的聲音,更像是人的腳步聲。於是她抓著身邊的藥籃,向著山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