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爺,已經好了!”
“唔……”轉眼看向禦醫,見他將卷起的袖子放下,一麵說著,一麵起身整理藥匣子。
“夫人身體好些了嗎?”高孝琬的母親元仲華這幾年有個病痛什麼的,都是這位禦醫在診治,雖然詢問下其實倒也沒什麼,但是似乎也問得也有些突然。
“呃!?”果然,禦醫有些吃驚,不過也沒有覺得有些不對,提起藥匣子,回道:“呃,老夫人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是長年淤積的老毛病需要長期藥理調理。”
“是嗎?那就盡量往好的藥材開吧!”
“千歲爺盡管放心!昨日河間王剛從宮裏帶回了一棵千年老參,有了這個老夫人的病定能見起色。”
“千年老山參?”
“是啊!這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稀罕物,恐怕這世上也就隻此太上皇賜予河間王的這一棵!”
“唔!?你是說…是上皇賜予河間王的?”瞥了眼雙眼放光的禦醫,對他剛才無意說出的話甚是在意。
“咦!?千歲爺難道不知?”
“……”宮裏有一棵千年老山參並不是什麼好驚訝的事情,高湛將此物送給高孝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隻是為什麼偏偏現在送?按理說,元仲華的病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高湛真要是想要將此物送與高孝琬為母親調理身子又怎會拖到現在才送?而且又恰恰是在這個時候!難道說,這僅僅地隻是湊巧嗎?那麼,這也似乎太巧了吧!
“千歲爺,卑職…就先告退了!”
“唔……”心不在焉地應了應,眼皮都沒用動一下。
“卑職告退!”
“嗯!”依然是心不在焉,隻想著滿腦子盤轉的事情。
“唔?”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屋裏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突然一躊躇的身影跳入眼眶,定眼朝門側看去,卻是驁義。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說著,瞥了他一眼就將視線移開了。
“唔…沒事兒吧?”驁義遲疑了一下,抬了抬腳還是踏過了門檻。
“你自己不都看見了嗎?”支起下顎,麵無表情地望向朝我走過來的驁義。
驁義雙眼落在我的右手臂上,盯了一會兒才抬眼說道:“看樣子是沒什麼大礙,但是你不是左撇子,傷在了右手是會不便!”
“哼!這點兒算什麼?相對舊傷而言,豈不是小巫見大巫了嗎?”訕訕地笑了笑,有意無意地瞥了驁義兩眼。
“這…也是!”驁義不自在地頓了頓,在我下側的靠椅跟前坐下。
“有事兒嗎?”懶懶地瞄了他一眼,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這事兒?這事兒是何事兒?”
“還會有其它的嗎?”
“嗯?”瞅了語氣有些煩躁的驁義,故意地不想明白他指的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