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在不在意嗎?怎麼會一點兒都不在意呢?我說過啊,我還沒有忘情絕愛到什麼都不顧啊!隻是,‘在意’與‘在意’是不一樣的啊!
“在意啊!”輕撫利刃的手指停了停,輕啟雙唇淡淡地盯著有些焦躁的驁義,卻發現他在我說出這句話時竟然怔了怔,一臉不相信地瞪著我,好像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似的。
“唔?怎麼了嗎?我說,在意啊!”
明明知道他剛剛其實是聽清楚了的,也清楚他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是因為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肯定的回答他,他不過是一時的震驚而已。而我卻要重複,其實也不過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因為,他因為氣惱、失落、憤恨、內疚……等等太多的複雜情緒而讓麵部表情也變得複雜、甚至扭曲,他這個樣子讓我看著很愉悅,這要比他那張一成不變的、僵硬的痞子般的臉要有趣得多!
“唔…我說錯什麼了嗎?”一抹淡淡地笑意爬上眼角,無邪地注視著驁義。
“你……”驁義開了開口,但出聲似乎有些艱難,他瞬即皺起的眉頭讓他看起來像換了一個人。
將他痛苦的表情收入眼底,卻佯裝著什麼也沒看到,甚至一點點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痛苦感情一時泛濫,我清楚的知道什麼最能夠刺激到他,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因為他已經讓我開始生氣了!
轉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軟塌跟前,撿起扔在錦被上的一張絲絹輕輕地擦拭著畫戟上的槍頭。
“看樣子,你在那邊住得不太好!如果像換個地方的話,就搬到這裏來吧!那邊現在住著的人的確是會讓你擾神,不過他缽也在這裏,比起他們來,他缽會更能讓你共處些兒吧!”側了側臉,歪著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瞅向驁義。此時他的背已經離開了門沿,正背對著外麵看著我。
“你難道不知道嗎?明明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對我說這些?”
“嗯?”手停了停,慢慢地轉過身來麵對著一臉憤怒的驁義,靜靜地盯著他的臉看了看,才緩緩地開了開口,輕聲說道:“那麼,你想要我對你說什麼?”
“你!”驁義緊咬雙唇,像是極力地在壓製著將要爆發的情緒,雙眼卻掩飾不住的將心裏的憤怒泄漏殫盡。
撲哧!
聲音是從一盞燈那裏發出的,挑眼看去,白色燈罩的一處正冒著一小縷青煙,剛燃起的如星般的火苗瞬即熄滅,燈罩裏的被風驚擾的燈火四下搖曳了兩下有安分地停了下來。
“看見了嗎?”注視著燈罩破了一個洞的那盞燈,突然出聲問驁義,眼睛卻未離開燈,“它雖然被風吹了一下,發生了與其它幾盞不同的狀況,但是屋裏不是什麼變化也沒有嗎?依舊還是那麼的明亮!不過,燈罩確是破了一個洞!嗬,明天換了新的燈罩後,就沒有人會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燈罩?我……”
“你就如那盞燈一樣!”視線從燈移開,冷冷地射向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的驁義,聲音也冷靜得異常,就如外麵的空氣那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