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爺…….”
“爺?”
唔?有人叫我嗎?半睜開腥蒙的眼睛向緊閉的門看了一眼。
“爺?”
門外又輕聲地叫了叫。
扭回頭看了一眼身側,躺在身邊的高孝琬還在沉睡中,有節奏的呼吸聲傳入耳裏。
抿嘴對著沉睡的高孝琬笑了笑,輕手輕腳地揭開毯子的一角,小心地跨過高孝琬套上靴子後隨手從軟塌邊拿起狐裘披風搭在肩上,朝門走去。
雙手輕輕地拉開門,一陣刺骨的寒氣竄了進來直撲麵容。
“爺!”站在門口的玄武驚了驚,急忙朝旁邊站了站。
“什麼時辰了?”躋身跨出,掃了眼白茫茫的院子,原來雪已經停了呀!
“已經過晌午了,爺!”
“是嗎?才過晌午!”走了兩步,停在回廊上的柵欄邊抬頭望向蒙蒙的天空。
“爺?”玄武上前一步,靠了過來。
“何事?”突然一陣參雜著清香的風迎麵撲來,人也跟著為之清醒。這香味應該是梅花的清香,是從後院傳過來的吧?
“爺……”
“嗯?”微側了側臉,瞥向似乎有些猶豫地玄武,隻見他轉頭朝書房看了一眼,回過頭時正好對上我的雙眼,怔了怔有些吃驚的樣子。
“說吧!”他是在顧忌裏麵有人嗎?不過像這樣的聲響恐怕是吵不醒高孝琬的吧?
“爺!”玄武遲疑了一下,還是又移動了腳靠了過來湊近我耳邊。
“嗬!是嗎?”聽完玄武的敘述,嘴邊泛起了輕笑。
“是的!”玄武退後兩步,站在一旁。
“是本王的錯嗎?”側臉斜視玄武,淡淡地笑道。
“咦!?不!”玄武吃了一驚,神情突然有些慌張卻一口否認道。
“嗬!這是玄武的真心話嗎?”笑意更濃了,定定地瞅著眼神有些慌亂的玄武。
“這、這不是爺的錯,隻是……”玄武咬了咬牙,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隻是?”緊緊地盯著玄武一時有些漲紅的臉,他有意挪開的視線讓他看起來更加明顯的慌亂。
收回停留在玄武臉上的視線,將院裏一片白茫茫全收入眼底。動了動唇,輕聲道:“人的心,是任何人都難以琢磨得透的。即使是本王,也是不能完全地將你們看得透徹。如果你們真的是有心要隱瞞,本王又怎麼能輕易地知道呢?”
“爺?”
“玄武,你認為本王是個輕易允許別人接近的人嗎?”依舊望著白茫茫的雪景,很少平靜地問道。
“爺……”
“本王讓你們待在身邊,難道還不明白為什麼嗎?難道本王在你們的眼裏竟然是這般的難懂嗎?突然覺得…好空啊!”是因為世界變得沒有了色彩了嗎?因為一眼望去所有的都變得了白色嗎?所以才會讓胸口有中空蕩蕩的感覺!
“爺!”
“唔?”輕回頭看向突然大聲叫喚的玄武,卻驚見他眼裏的憂鬱,隱忍著不讓什麼流露出來似的。
“屬下…屬下隻想待在爺身邊,我想…大哥他…也是這樣想的。”玄武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咬了咬唇移開視線盯著地下,掙紮的神情像是在煎熬什麼。
“所以,我們……”像是最終決定了什麼猛的抬起頭,卻在對上我的那雙盯著他的墨綠色的雙眸時啞口了。
盯著玄武恍惚又迷茫的雙眼,竟一時興起產生了戲弄的意味,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半眯著雙眼幽幽地說道:“本王說過,不允許任何人的背叛!”
“爺、爺…唔!”玄武的腳後跟不禁地朝後麵挪了挪,臉上的表情變化得太快,連舌頭也變得僵硬起來。
“所以!”突然迅速的轉身,身上的狐裘披風掃過柵欄,風從後麵吹來將披散的長發卷起。冷凝的目光直射愕然的玄武,聲音就像此時的空氣一樣的寒冷,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試探本王!”
“屬下……”玄武再次後退一步,背已經抵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