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動!”驁義冷冷地瞅著宇文邕,“我雖然答應肅今日不殺你,但是你自己要往刀尖上闖的話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宇文邕刹住腳,眼睛朝身邊看了看,不知道什麼似乎竟然多出了十幾個黑袍人正用彎刀將他團團圍住,隻要他稍稍一動,十幾把彎刀就會同時揮起。
“我沒事兒!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安撫了宇文邕一眼,冷笑地瞥向驁義說道。
“你…真敢說!”
“哼!難道不……嘔!”一股腥味突然直衝喉嚨,不受控製的噴了出來。
“肅!”
“肅?”
異口同聲,兩個相互仇視的男人竟然同時喊了同樣的名字。
“我…沒事兒!”忍住心口的一陣陣刺痛,伸出手抵向宇文邕,示意他不要過來。
“你…這樣多久了?心口是不是會刺痛?”
“呃?”抬起臉驚訝地看向驁義,卻見他迅速拉起被他一直抓在手裏的胳膊,掀開袖袍看向我的內臂,霎時驁義的臉變了色。
“你!你…做了什麼?”驁義憤怒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的憤怒,漆黑的雙眸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
“什…麼?”失神的重複著驁義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又為什麼要如此生氣。
“我費盡心機地、沒晝沒夜地到處找你,你倒好,竟然用這種方式將體內的毒強硬的逼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你終身被病魔纏繞?水蛭?你用水蛭嗎?該死的!你不要命了嗎?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命,我又何苦如此找你?幹脆我……”
“唔……”還沒把驁義的話聽完,就感到脖子被一雙顫抖的手扼住。
“肅!”
我聽得出是宇文邕在叫我!
“他要再敢動一步就殺了他!”驁義紅著雙眼瞪向宇文邕,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無力的朝宇文邕擺了擺手,不準他過來。
“我怎麼會知道!”艱難地從被驁義扼住的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見驁義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扼住脖子的手也鬆了鬆,淡淡地笑了笑,也許笑得有些淒美吧?“這不是你造成的嗎?要不是你給我下了藥,會變成這樣嗎?什麼不會傷害到我,這些話真好聽!但是最後呢?還不是傷到了嗎?而且是一生的。嗬,一輩子都會被病魔纏繞嗎?一輩子啊!?真的好長啊!”語氣異常的平靜,不就是一輩子要受病魔的纏繞嗎?瞧他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
“你、你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在乎?”驁義終於鬆開了手,無力的垂下,踉蹌地後退一步,低下頭盯著地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扔下的彎刀。
“在乎啊!當然在乎!”嫣然笑道,“那麼…你該如何償還呢?”歪著頭,笑著瞅著低下頭的驁義。
“你!你……”驁義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真的沒問題嗎?竟然問我怎麼償還!”
“唔?是不可能治好的了吧?既然如此當然首先是要談賠償問題嘍,生意就是這樣做的嗎?你和突厥人做生意不也是這樣嗎?”好笑地瞅著他,就好像這是件和自己根本就沒半點關係的事情。
“你呀!”驁義無奈極了,靜靜地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如何?說說吧?”
瞧見又恢複到往日一副倜儻樣的驁義,唇角上揚,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下子,你可就欠我一生一世了。或者說,隻要我的靈魂不死,你就永遠都別想解脫。如果用命來等同,你的命就是我的,所以你不能忤逆我的任何命令。你的所有物也隻能被我一個人…運用!”說完,蠱惑的笑意從眉間慢慢地散開。
“嗬!代價夠大的!不過算了!隻要不讓我無聊,這樣也沒什麼!契約成立!”驁義聳了聳肩,輕鬆地道。
“唔!那麼,”掃了一眼將宇文邕團團圍住的黑袍人,“把你的人帶走吧!”看向驁義,說道。
“呿!”驁義甩開視線,看向他的人,又盯了一眼宇文邕,久久地才下令道:“走!”
“這個給你!可以減輕你的痛苦!”轉身時,驁義將一個藥瓶塞給我。
“唔?又像對我下藥?”笑道。
“嘖!你要不信可以不用啊!”驁義不悅地別過頭,好像還有什麼沒說似的又轉臉過來,看了我兩眼,“如果他要殺我呢?”驁義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宇文邕。
“嗯?”我眨了眨眼睛,看了宇文邕一眼,又看向驁義,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也不會讓他殺了你!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隻有我能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