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義!”看著被我完全浸入水裏的毛巾,低聲喚了喚身後的驁義。
“嗯。”
驁義也低聲應了應,卻沒有一絲的疑惑的樣子。我輕輕抬起眼睛,看了眼銅鏡裏的背影。驁義依然盯著手裏的杯子,沒有回頭看我。
“我...又做噩夢了嗎?”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其實自己也知道做了噩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夢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不容易忘記,即使醒來後記憶也是如此的清晰。
“嗯?”
從銅鏡裏看到,驁義的被微微地動了動。
“是因為這個...才靠近的嗎?”上次也是這樣,明明警告過的,但是還是在我熟睡後靠近我的床邊。
“啊...嗯!”
銅鏡裏的驁義放下了手裏的杯子,動作很是輕,以至於放在桌上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驁義,我......”
“我知道了!”
“唉?”愣愣地盯著鏡中的驁義。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鏡中的驁義,頭低得更低了。在鬧情緒嗎?不會吧!他...應該不會的!
“驁義,我......”
“快洗吧!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呃?!”有些驚訝,鏡中的驁義將臉轉了過來,笑笑地看著同樣印在鏡中的我。
“嗯!不錯!”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覺得像鬆了口氣的樣子,看著鏡中驁義如平時一般有些痞痞的臉,唇角上揚也跟著淺淺地笑了起來,隻是眼裏透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客人到!”
剛到門口,一守衛就高聲吆喝起來,聲音相當的宏亮。
隨著守衛的吆喝,早已到了大廳裏的白子禮三人同時朝門外看來。
我與驁義相視看了一眼,朝大廳走去。
“昨夜可睡得好?”首先開口的是老二崔淩雲。
“還行吧!隻是早上醒來有些腰酸背痛吧了!”驁義甩了甩胳膊,朝三人點了點頭。
“請坐!”老大白子禮朝旁邊的守衛使了眼色,兩個守衛走過來分別拉開了崔淩雲和霍遠莫兩人身旁的椅子。
“哼!那是你縱欲過度吧!”霍遠莫譏諷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原來兄台這樣了解在下呀!”驁義痞笑道,同時向霍遠莫走去,欲要在霍遠莫的身邊坐下。
“喂!你要坐我旁邊嗎?”霍遠莫驚起,大吃一驚地瞪著驁義。
“咦?怎麼了?”正要坐下的驁義驚訝地望著站起來的霍遠莫。
“什麼?又不是隻有這張椅子,為什麼偏要坐這裏?”霍遠莫氣紅了雙眼,憤憤地瞪著驁義。
“咦?有什麼關係嘛?再說了,剛才那小哥拉開的就這兩張椅子啊!”驁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崔淩雲身邊的椅子一眼。
“那你怎麼不坐那家夥身邊?”霍遠莫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咦?為什麼?那我為什麼非要坐那裏啊?”驁義一副‘坐這裏有何不可’的樣子看著霍遠莫。
“你...你......”霍遠莫被問得不知道怎樣回答,瞪著老大的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二,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大清早的就吵個沒完!”聽不下去了的崔淩雲搔了搔耳朵,有些不耐煩地白了霍遠莫一眼。
“啥?怎麼又是我?不是坐在你旁邊,你當然這麼說啦!”霍遠莫伸手指向一臉漠然的崔淩雲,氣道。
看了一眼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白子禮,從進門到他們爭吵,他始終是一副冷然觀之的態度,看不出是習慣了霍遠莫的性格還是故意不聞不問。
“誰坐在旁邊,我都無所謂。”崔淩雲掃了掃衣袍上的褶皺,漠然地說道。
“你!”霍遠莫未料到崔淩雲會這樣說,一時結舌不知道再說什麼。
“哦!原來你是想要他做這裏啊!”驁義一副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怔怔地望著霍遠莫驚道,話落又看向我。
“呃?你、你......”不知道是不是被驁義說中,霍遠莫突的滿臉通紅,見我正盯著他看,深情變得十分的慌張。
“嗬嗬!我怎麼會讓你如願?放在他的身邊更讓人放心!”驁義痞痞地笑道,看向對麵的崔淩雲。
“你!”氣急了的霍遠莫一副要衝向驁義的樣子。
“好了!”
“唉?”手伸在半空的霍遠莫突然僵住,扭頭看向突然出聲的白子禮。
“吃早飯!端上來吧!”白子禮朝站在旁邊的守衛勾了勾手指,守衛得到指示後向外麵走去喚了喚,早已等候在門外的守衛便端著早點進來了。
“咦?怎麼不坐?”驁義神情自若地坐下,詫異地看著我,根本就故意忽略身邊正惡狠狠瞪著他的霍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