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亂想什麼?又是你憑空想去來的吧?要是一刀刀的削還有可能,就像塞外片羊肉似的。但是,你說瞬間!瞬間就是一眨眼吧?怎麼可能?”斛律恒迦好像是在取笑我。
“要是我告訴你,這是我親眼所見呢?而且,差一點我就跟其他被削成白骨的人是一樣的下場了。”要不是那個黑袍人突然的改變意圖,也許我真的很難逃過一劫。
“你…說真的?”斛律恒迦依然有些半信半疑。
“嗯!真的!”
“……”隔壁好一陣的沉默。
“恒迦!”過了好一會兒,我又叫了叫隔壁的斛律恒迦。
“嗯?”
“如果你真被我連累丟了性命,你會怨我嗎?”
“呃?”
“是誰都不想為了別人而丟掉性命吧?”背靠這冰冷牆,沿著滑下坐在地上。
“我什麼時候說過被你連累過了?”
“唔?嗯!你好像是沒有說過!但是……”
“這不就結了嗎?我可不是會被別人連累的人!”
“咦?是嗎?”才不是!別看他總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故作一派輕鬆的人,對什麼都好像無欲無求的樣子,不會去牽扯進任何麻煩的事情中,更不會讓麻煩找上自己的身。但是,就是這樣似乎不會被任何麻煩牽連的人對我一次又一次的、並非成心的牽連卻從來不曾拒絕過。即使他並沒有熱心的涉入,卻總是在默默地承受因我而造成的連累。
“長恭!剛才你說的是在周軍陣營裏發生的事兒嗎?”
“呃!?”他還在在意這件事兒嗎?難道一直都在想嗎?
“嗯!是啊!”
“是衝你去的嗎?”
“怎麼會呢?有誰會知道我在那裏?又有誰會知道在那裏的我的身份?並不是衝我去的!”這點是我能確定的!他們是衝宇文邕去的!隻是,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會選在那個時候去刺殺宇文邕呢?在這種周軍和突厥軍都在的情況下?如果說很難入宮行刺,那麼在宇文邕微服出宮人在宮外時為何不下手呢?因為消息不靈通嗎?可是,此次宇文邕隨軍到晉陽的事情也是很機密的呀。我想,出了他身邊最親近的,恐怕就沒人知道他隨軍出征的事兒吧!啊!對了!還有突厥可汗木杆知道!而且,那些黑袍刺客也是塞北人。聽宇文邕說,他們是匈奴人。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宇文邕人在晉陽城下的聯軍軍營裏的?
“長恭!長恭?”
“呃!?什麼?”
“你怎麼了?我叫你好幾聲了!”
“咦?”有嗎?斛律恒迦剛才叫了我幾聲嗎?我沒聽見啊!
“在想什麼那麼入迷?怎麼也沒聽見我在叫你?還以為你不在牆邊了!”斛律恒迦聽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啊!走了一會兒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呀!整天亂想什麼!”斛律恒迦抱怨著,有些叨嘮。
“我剛才問你,那幾天是怎麼在敵營裏混過去的!”斛律恒迦嘀咕了幾句,轉念又說道。
“哦!這個呀!”似乎鬆了口氣。
“什麼這個哪個的?答非所問的!”斛律恒迦有些不高興。
“唉!什麼嘛!你不就是問我是如何在敵營裏待了幾天嗎?”
“……”斛律恒迦沒有出聲,好像是在為我一直避而不談而生氣。
“唉!動不動就生氣!真是小氣!你鼻口就那麼小嗎?”
“……”
隔壁的斛律恒迦還是沒有出聲,看來真是生氣了!
“真是的!不就是裝成軍妓混進去嗎?有什麼好說的?我堂堂男兒,難道要把這中糗事掛在嘴邊炫耀嗎?”故作一副很丟臉的口氣說道,除此之外,我怎能多說!難道要我告訴他,其實我的底細早就被不該出現在敵營裏的宇文邕識破,還被他監禁在帳殿外加一次上下其手的騷擾嗎?難道要我告訴他,我被宇文邕變態的騷擾還險些沉浸其中、相當的享受嗎?才不要!打死我都不會說出來!雖然,會這樣隻是我的一時反常而已,起碼我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不會對任何人都這樣!
“這樣簡單?”斛律恒迦依舊是將信將疑。
“你以為要有多複雜?”我反問。
“唔!真是這樣的話就算了!”
“啊!”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真是這樣’還‘算了’?
“河間王搞不好就要來了吧!”
“什麼?”怎麼又突然說道高孝琬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斛律恒迦說得好似胸有成竹。
“這裏可是天牢!況且,我還是被關在天字號!”這裏可不是鄴城的天牢,隻要想些辦法就能挺來的!這裏的看守可是密不通風,從每隔一段距離就又護衛看守就能知道這裏的管理很是深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