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為……”
“你剛剛叫她什麼?”宇文邕沉聲問道,視線卻死死地盯著我。
“咦!什麼?她的名字叫‘肅’!可是,皇兄你為什麼要……”
“肅!?她叫‘肅’?”
宇文邕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雙肩被他用力的雙手扼住,頭隻能盡量的撇在一邊,拚命的不想正視他。
“皇兄!請陛下放開她!她……”
“這人朕要帶走!”宇文邕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哈!他認出我了嗎?還僅僅隻是因為聽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名字而有了要帶我走的想法?隻是,我不能跟他走!真要被他認出來,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我轉過臉看向一旁驚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所發生的事兒的神情。
“皇、皇兄!你剛剛明明說……”宇文憲終於緩過神來。
“可他,”宇文邕露出一絲極像懲罰的笑,“‘她’可不是朕說的‘女人’!”
‘嘣’什麼斷裂了?是我的神經斷裂的聲音嗎?他!既然真的認出來了!人說,心死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吧?一種萬念俱灰的心情貿然生起。
“什麼?”宇文憲根本就不明白宇文邕在說什麼!
“哼!總之,這個人誰都要不起!”宇文邕冷笑一聲,狠狠地抓起我的胳膊。
“陛下!”
“憲弟!除了他之外,你想要什麼人,朕都會給你!”將我拽到氈門前的宇文邕停下來,偏了偏頭,說了一句就繼續將我拖了出去。
自被宇文邕從宇文憲的營帳帶出來後,心髒就像上了發條並增置了加速器。
拖著我的宇文邕自宇文憲的營帳出來,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徑自的隻顧拖著我急走。就算四下裏投來疑惑、怯怯的視線,也沒能阻攔他想要做什麼的決心。
“走遠點!沒朕的旨義任何人不得靠近!”宇文邕對著營帳前的護衛說道。
幾名護衛相視看了看,便退到了幾米外。
“怎麼?難道說換了個身份就連性格也換了嗎?”一進營帳,宇文邕就將我拉至胸前。
“唔……”抬起頭,警戒地盯著狠狠地注視我的宇文邕。
“哼!還是你真就以為變了女人!”宇文邕冷笑一聲,突然眼神一擰,“難道!”
“難道,他早就知道你不是女人!”宇文邕眯著一雙發紅的眼睛,如注視著獵物般的,“你昨天為他侍寢了!?”
呃?什麼?他瘋了嗎?
“說!昨晚你們都做了什麼?難怪剛才看你們這麼的親昵!你們在一起到底做了什麼?”宇文邕像隻發狂的獅子,用力的鉗住我的雙肩,狠狠地搖晃著我僵硬的身體。
“你說話呀!為什麼不回答我?被我說對了嗎?”
“你……”胃都快被發狂的宇文邕搖地翻出來了。
“…瘋了嗎?”用力喊出,掙開宇文邕的雙手。
這男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侍寢?虧他想得出來!有男人侍寢的嗎?他的思想是不是也太超前了!
呃!?這應該是我在這種時候該考慮的問題嗎?我該擔心的是自己的處境不是嗎?本來事情是有解決的辦法的,可是現在宇文邕卻插手進來,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不錯!我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
“你……”見宇文邕一雙受傷的眼睛,想到在軹關被我刺的那一劍。看了一眼當時被我一劍刺中的位置,心中竟有一種澀澀地滋味。
“想看看嗎?”
“什麼?”我驚愕地看想宇文邕的臉。
“想知道它被治愈了嗎?”宇文邕苦笑著抬起右手撫住心口。
“你…不是還活著嗎?”別開臉,抿了抿唇。
“我也以為自己會死!”
“呃?”轉過臉,看著笑得有些淒涼的宇文邕,這不該是作為一國之君該有的神情。
“一般人都會死的,不是嗎?一般人被刺中心髒都會死的吧?”宇文邕淡淡地笑著,就像說的不是自己。
“既然知道!你還……”明明知道,為何…不躲開?想到這裏,我不由愣住了!難道當時,我就以為他會躲開才刺過去的嗎?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躲開!難道當時握著劍的手會發抖,不是在害怕,而是……
“是呀!明明刺穿的是這裏,”宇文邕低下頭朝右手捂著的胸口看去,“明明受傷的是這裏,可是”宇文邕淒楚一笑,“痛的卻是這裏!”另一隻手慢慢地抬起,放在右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