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的?”愣愣地盯了半天的值夜兵卒,隻一人先回過神來。
“官爺!我、我們……”
“沒問你!”其中一個兵卒狠狠地瞪了瞪搶著開口的小廝。
“是、是!隻、隻是我…我們姑……”
“姑、姑什麼姑?說了沒問你!你小子就喜歡搶著說是不?結巴成這樣還搶!”一兵卒拿起不知什麼時候不自覺放下的長矛戳了戳小廝。
“喲!兄弟!看這身材,還真是有點搔人呢!”另一人湊了過去,右手捏著下巴猥瑣的笑著。
低垂著頭的人兒身子顫了顫,微微側了側身子背著湊在身邊用一雙齷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官兵。
“喲!這娘們還害羞了呢?這是窯子裏出來的嗎?”圍著猛瞧的兵卒吞了吞口水,“瞧這身段,不知道這絲巾下長得是啥樣讓人心癢癢的模樣,嘿嘿!”
“你這家夥!忘了現在是在值夜嗎?小心被大人知道活剝了你的這身臭皮囊!”雖說是一臉的鄙夷,但另一兵卒也忍不住夢吞了口水。
“做什麼呢?”
“咦?啊!頭兒!”
“頭兒!”
兩名兵卒同時轉身占了回去。
“不好好值夜!瞎整啥?”一個士軍裝束的走了出來,狠狠瞪著值夜的兩名兵卒,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夜晚出現在軍營外的兩名來人。
“哪裏來的?可知這兒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些小百姓隨意湊上來的嗎?”士軍仍舊是一臉的懷疑。
“稟、稟官爺!我、我們是、是……”
“嘖!是了半天,是什麼?”士軍不耐煩地扣了扣耳根。
“頭兒!他是個結巴!”
“對!他是個結巴!”兩人相繼說道。
“去!老子不曉得!要你們這些球說!”士軍狠狠地罵道。
“唔……”“呃……”兩天被罵,果然就怪怪閉了嘴。
“問你呢?哪裏來的?”士軍對著抱著琵琶的人兒大聲問道。
人兒緊了緊懷裏的琵琶,依然低垂著頭,沒有作聲。
“怎麼?是聾的!”士軍疑狐地盯著低垂著頭的人兒。
“頭兒!她興許不會說話!”
“對!也許是個啞巴!”
兩人又接口道。
“老子沒問你們!”士軍罵道,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又罵道:“他個球的,兩個臭軟球,沒見過女人嗎?啥樣都沒看見就一副猴急樣!”
“可是來充軍妓的?”士軍問道。
“你瞧!還說咱猴急!自己不是開門見山嗎?”“就是!”兩名被罵的兵卒蟋蟋洬洬地小聲抱怨著。
“是、是!”小廝急忙應聲道。
“老子也沒問你!”士軍扭頭就是對小廝一陣大吼。
“嘻嘻!小子兒!你要是長得細皮嫩肉、俊俏些兒,沒準兒就輪著你回話了!”兩名兵卒戲謔道。
“啊!?”小廝愣著個傻樣,半天沒緩過來。
“不會說話,總會點頭吧!”士軍很不耐煩地瞪著默不作聲的人兒問道。
緊緊抱著琵琶的人兒身子顫了顫,過了半響才點了點頭。
“真是的!給老子進來吧!”士軍罵罵咧咧地轉身說道:“進去後不要到處亂走,小心好自己的賤命!”
“走、走…吧!”終於緩過神來的小廝扯了扯磨\\蹭不動的人兒,拽著緊跟著前麵的士軍進了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