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這家奴為人粗魯,得罪了仁兄還請見諒!”男子一臉抱歉的說道,責備地朝被朱雀和玄武同時用劍抵著的鬼煞瞪了一眼。
哼!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道好看的弧線。隻是家奴的無理嗎?難道不是他這個當主人的有意任由下人大放厥詞嗎?要不怎麼不早早地就喝止了下人,而是等到朱雀和玄武都動了手才抱歉的說聲‘不好意思’。他是在試探我嗎?
“兄、兄弟,你、你抵歸抵,也不用抵著我的褲襠吧!”
“撲哧!哈哈……”淩飛突然笑了開來,“呆子!命都開沒了,還擔心褲襠!哈哈……”
“有、有什麼好笑的!俺還沒娶老婆,沒了根怎麼娶老婆生兒子!”鬼煞被淩飛的笑給惹急了,紅著臉喊著,又忌諱抵在身上的兩把劍,憋著氣不能完全發出來。
“呆子!都說了你的命快沒了!命都沒了還想娶妻生子!你還真是個呆子!”淩飛翻了翻白眼,一臉的受不了。
“娘娘腔!老子看你是沒有那一根,所以才滿不在乎吧!”鬼煞氣道。
“還不知死活的呆子!胡說什麼!”話剛落下,淩飛人就消失在男子身邊站在了朱雀和玄武的身後。
“呃?”
“唔?”
當朱雀和玄武發覺身後有人時,背後已經分別被兩隻短劍抵住。
“不好意思!還請兩位饒了這個呆子!雖然此人的確是個讓人看不下去的家夥,但是終究還是在下的同伴!”淩飛笑得一臉的無害,不慌不忙地說道。
“仁兄!你看這!”男子看了看我,又看向兵戎相見的四人,最後又看向我。
“嗬!那就割下他的一隻耳朵當作賠罪好了!”我邪魅一笑,看向鬼煞。隻見他突的伸手捂住雙耳,像見了鬼似的防備的盯著我。
“咦!仁兄,這……”男子對我突來的話也是始料不及,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老子……”
“唔?”我眯起眼睛瞥著說話吞吞吐吐的鬼煞。
“俺、俺的耳朵臭、臭得很!”鬼煞忐忐忑忑地說。
“又不是吃,哪管它臭不臭!不過是想割下來丟進篝火裏,聽聽它燒起來的聲音是不是‘呲呲’的還冒油!”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此時篝火裏就燒了一隻耳朵。
“啊!不、不要!”鬼煞大聲驚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本來皮膚就漆黑的他,此時臉色更是發青。
見麵相凶煞,身材魁梧的鬼煞竟如此般的神情,本來因為被自己的利劍低著的人突然後退而吃了一驚的朱雀和玄武麵麵相覷也忍不住相視而笑。而雙手持短劍分別抵在朱雀和玄武二人背後的淩飛也驚地睜大了眼睛瞪著跌坐在地上的鬼煞,傻傻地放下手持短劍的手。
“這!咳!唔,仁兄!”男子有些尷尬地幹咳了一聲,麵略窘像的看著我。
“算了!他耳朵這麼大,真要燒起來臭味定是久久不能消失!”輕聲歎了歎,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嗬嗬!仁兄說得極是!多謝仁兄饒了這奴才一命!”男子笑道。
“呆子!還傻坐在地上做什麼?人家不要你的耳朵了!”淩飛低罵著朝依舊緊緊捂著耳朵坐在地上的鬼煞踢了兩腳。
“啥、啥?你說啥?”鬼煞捂著耳朵望著踢他兩腳的淩飛。
“我說,哎呀!”淩飛伸手扯開鬼煞的手,喊道:“我說你的耳朵不用割下來了!真是的,你也有遇到克星的時候!”
“真、真的!”鬼煞忐忑不安地偷偷朝我瞅了一眼,又看向淩飛小心問道。
“我騙你這個笨蛋做什麼?”淩飛不耐煩的瞪了瞪他,轉身朝這邊走了過來,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鬼煞傻嗬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朝一旁的朱雀和玄武看了看,見他們的劍早已收了回去又沒在意他,這才一屁股坐在篝火邊。
“啊哈!”我又打了個哈欠!
“爺!離天亮還早呢!不如睡會兒吧!”青龍看著我說道。
“嗯!也好!”說著,就朝鋪著軟墊的草堆側身倒去,漸漸地閉上了困乏的雙眼。
即使睡了過去,也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身後的一雙莫測的雙眼在我背身而眠後,就一直緊緊地盯著我,雖然不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在打算什麼,但是卻是一道讓人不太舒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