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還是注意些,宋太妃剛剛逝世,要是被人看到,我……”女人一邊說一邊撥著燈芯,當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時,一張美豔的臉驚呆得微張著紅唇忘記了說話。
“他、他們…是誰?你……”女人驚愕地看了看對麵書桌前端坐著的身披鬥篷的人及他身邊站著的另一個身披鬥篷的人。
“你……”女人慌亂的轉臉向圓桌另一頭的身穿藍袍的男人。
“你!”女人手指向藍袍男子,白玉般的手抖個不停。
“你想過河拆橋嗎?利用完了就想、就想……”
“和士開!還在等什麼?”書桌前端坐的人催促著,口氣有些不耐煩。
藍袍男子扭頭看了眼身披鬥篷的人,慢慢轉向女人,眼神一凜,握住白綾的手緊了緊,動了動腳繞開圓桌朝女人一步一步的逼去。
“你、你、和士開!你想做什麼?”女人驚恐地盯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男子,身體顫抖著一步步的往後退。
“……”藍袍男子麵無表情的逼向女人,雙手握著白綾的兩端,手挽著白綾繞了一圈。
“是、是你們讓我這麼做的!不是我的錯!是你們、是皇……”
“和士開!你要再不下手可就沒機會了!”
身著藍袍的男子身體僵了僵,眼露凶光直直地射向女人。
“他、他是誰?你為何要聽他的?”女人失聲尖叫,“陛下、陛下可知道?你這樣做就不怕陛下嗎?還有、還有皇後,我可是皇後的內姐,你敢!”
“盧妃,你不要怪任何人!去伺候仙逝的河南王是陛下對你的恩賜!”
“我、我不要!我不要!”女人瘋了似的轉身朝門奔去。
“呃……”沒想剛轉身就被白綾扼住了脖子,“呃……不、不……”
“你任命吧!”身著藍袍的男子緊了緊手裏的白綾,女人越是掙紮,白綾就越是被男子扼得更緊。
“和、和…唔……”女人雙手抓住緊扼脖子的白綾,發青的臉因突出的眼珠和張大的嘴更顯得猙獰,“開……”女人最後的一聲嘶喊,緊抓白綾的手緩緩垂下,身體跟著重重癱在地上,沒了聲響。
“茜兒!去看看死了沒!”
話剛落,站在身邊的人走了下去,走到癱倒在地上的女人旁低下身子,伸手朝烏紫的脖子探了探,朝書桌前的人點了點頭。
“王爺,接下來輪到我了嗎?”身著藍袍的男子鬆開手裏的白卷,低頭盯著地上的女人緩緩說道。
“真要如此,我瑜哥哥死時就該要了你的命。但是……”端坐的人站了起來,伸手掀開頭上的鬥篷,嘴角露出如地獄修羅般邪魅的笑,“為了他,我會留你活長些!你若想再活長些兒,就祈禱我的九叔叔長命百歲吧!
“不過,和士開!”繞開書桌走了兩步,“我說過的吧!”低聲說道:“不要以為我不在,你就能飛了天!”
“啊!?”
“所以,你的命…就像掛在我腰間的墜子,我想拿掉便是可隨意拿掉的!和士開,不要忘了這一點!”手捏住腰間掛的玉佩,漫無經心的把玩著。
“下官從未忘記這點!”
“哼!那麼就是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緊緊地盯著一言不發,低著頭的和士開。
“此時你知道該如何處理吧?”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盧妃是因對已逝的河南王過分思念而自盡!”
“哼!茜兒,我們回去吧!本王困了!”打了個哈欠,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是!公子!”
“王爺?”
“嗯?”停了停,冷笑一聲,“我還是很不想看見你呢!”說完,抬腳朝茜兒已打開的門走去。
車廂晃動了兩下,開始奔馳在寂靜的街道上。
“茜兒,本王的臉髒了嗎?”
“呃?沒有呀!”
“那你從上了車就盯著本王看什麼?”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瞥了眼身邊的茜兒。
“我隻是在想,要不看公子的臉還真以為公子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你不是說過,本王就是個惡魔嗎!”我好笑地逗著一旁吃驚的茜兒。
“公子,您還真是個可怕的人!”
“茜兒,覺得我可怕是因為這個人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嚇!公子?”
“茜兒也做了不少吧!嗯?”眯起眼睛瞅向目光左右躲閃的茜兒,身體不安地挪向窗邊。
麵向窗外的茜兒變得一聲不吭,隻是靜靜地望著黑漆漆的窗外。而我,此時的心卻異常的平靜。就好像了結了一件事兒似的一下子舒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