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斛律恒迦冷眼逼近驁義。
“反正不是我做的!”驁義雙手環胸,靠在走廊的圓柱上。
“那就說清楚昨夜去哪裏了!”斛律恒迦步步逼近。
“我去哪裏為什麼非要告訴你?人是有隱私的,知道嗎?”驁義甩甩頭,不屑的看了眼斛律恒迦。
“恒迦,算了!他要不想說,是怎麼都不會說的!”
“可是,長恭!”
“算了!”我搖搖頭,重複道。
“哼!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尾巴!”斛律恒迦沉聲哼道,甩開袖子,憤然轉身。
“我去客棧!爹應該也該到了!”走到我麵前,斛律恒迦停了停,說道。
“嗯!你先去!我一會兒就過去!”我朝他點了點頭,應聲道。
“嗯!”斛律恒迦看了看身後一眼,匆匆離去。
“他性子一直都這樣火大嗎?”
“嗯?”
“他好像很不喜歡我!”驁義望著斛律恒迦消失的方向,有些自言自語。
“他的確是不喜歡你!我想,除了女人應該很難有人會喜歡你!”
“你嘴巴真毒!”
驁義看了看我,又繼續道:“你怎麼不跟他同去?你要留下來審問我嗎?”
我嗤之以鼻,冷笑一聲,悠悠說道:“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要不想說,怎樣都不會說的。我又何必去浪費口舌?也沒必要避開恒迦!”
“可是你並不相信我!”驁義緊緊盯著我。
“我本來就是個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聳聳肩,若無其事的回道。
“但是你相信不是他!”
“他?‘他’是指誰?恒迦嗎?”
驁義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他自然也是有可能去殺人的。不過,我沒有想到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做!”
“還沒有聽過這樣的邏輯。我可以理解為,誰死了都不幹你的事兒嗎?”
“這樣也沒什麼!”
“嗯?”驁義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驚訝,但很快的被一絲含義不明的笑意所掩飾。
“你好像從來就不會想到身邊的人吧?離你最近的人,你越是不會是想到!”
“你還想說誰?”我笑道。
“那麼他呢?你身邊的那條看門狗呢?”驁義遠處,視線停在一棵菩提樹後麵。
“他?嗬!當然也有可能!”我輕笑道。
“隻是沒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嗎?”驁義重複著我剛才的話。
“不!他有理由這樣做!”
“咦?”
我收回放向菩提樹的視線,回頭望著驁義驚愕的臉。
“隻是那樣,我會親眼看見!”因為,羲他不會離開我的視線。他會在我能看到他的地方守著,他答應過我的!
“你!嗬,真是搞不懂你這些複雜的關係!”驁義失笑,搖了搖頭,一副不了解也不想去深究的樣子。
“那你留下了做什麼?”驁義定眼看著我。
“因為有句話要跟你說!”
“嗯?什麼?警告我小心點嗎?”驁義是笑非笑的盯著我。
“嗬!我和你可沒好到關心你的地步!”我失笑了,垂下頭看了眼地麵又抬眼瞅向有些失神的驁義,“昨天忘記和你說了,”我頓了頓,抬起頭,側身瞅著一臉納悶的驁義,“不要將羲的事情告訴恒迦…任何人!”嘴角扯起淡淡的笑,視線移向那顆有些古老的菩提樹。
“你…的心思到底深到何種地步?竟連被你當成‘唯一的朋友’的斛律恒迦都不能真正看透你。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你真正信任的人存在?”
“真正信任的人?你呢?你有嗎?”我反問道。
“沒有!”驁義回答得很幹脆,讓我不免吃了一驚。
“嗤!”我輕笑,並沒有回答他。
“不想回答我嗎?”
“有必要嗎?我想你應該不想去客棧吧?”
“嗯?”
“那你就留下吧!”說者,轉身朝剛剛斛律恒迦消失的方向走去。
走過菩提樹時,一條黑影迅速跳出,跟在身後。
“羲,其實你不必那樣的眼神盯著驁義。他現在是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身後沒有吱聲。
“唉!算了,隨便你吧!”我知道他並沒有因為我這樣說就打算放棄自己的意願。
“羲!”我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緩緩開口,“有一天,你也會沒有任何一絲猶豫的殺了我嗎?”
身後依然一片沉靜,就像根本就隻有我一人,在自言自語。
“嗬!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抬起腳,繼續朝前走。隻是後麵的腳步卻遲疑了一小會兒,在我走了兩三步後才無聲無息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