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聲無息,晶瑩剔透的雪花飄落,落地則融,卻染了分白,寒風瑟瑟,吹落了最後的枯葉,又添了分涼意,白色雕刻著細長的樹枝,紅中白,瞧起來別又一番風味,這是一個白色情人節,最純潔的愛情,若真能伴天長地久便不會發生那麼多悲劇了。
二十一世紀,漆黑如墨的夜,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上,遮住了星辰的光輝。
某酒店的樓下,依疏能看見幾抹身影,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子格外突出。
女子一身黑色休閑裝,濃密的劉海將她的眼眸遮住,勾著玩味的邪笑,青絲搭在肩上,藏色短靴踏到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慵懶如貓。
她停下了步伐,露出了一雙金色的鬼眸,似乎能洞悉一切,看穿所有的罪惡。
女子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間房間,鬼魅一笑,身子瞬間隨風而散。
0017號房間內,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靠在床上,閉目養神,整個房間十分貴華,價值不凡的東西有很多,桌上全是一攤資料,形形色色的黑道人士比比皆是,其中,隻有一份資料,除姓名外,全是一片空白。
姓名:君若蕪
性別:不詳
年齡:不詳
身份:黑道邪醫
外貌特點:金眸
幫派:無
中年男子揉了揉太陽穴,皺緊了眉頭,暴走地喃道:“君若蕪啊,君若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誰不知道你是黑道的邪醫,誰不知道你有一雙金色的鬼眸,無用啊,無用。”
“是呀,真無用。”一道磁性的魅聲迎合道。
“誰,誰在那裏。”聞聲,中年男子急忙轉過頭去,卻隻瞧見敞開的窗戶和夜風的聲音。
中年男子跳下床,將窗戶關了起來,咒罵道:“最近被弄的疑神疑鬼的,出現了幻聽,也對,這門鎖緊了,也在二十幾層,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屋子裏頭。”
“愚蠢。這位先生建議你去醫院瞧瞧,是眼睛長反了,還是耳朵進水了,這病得治啊。”那道聲音帶點嘲弄的意味,有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誰,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別在我麵前裝神弄鬼,老子不吃這一套。”中年男子沉下心來,厲聲道。
感覺後麵有動靜,他迅速轉過頭去,卻被一個藕玉般的纖手扼住了脖子。
窒息勾起了他對死亡的恐懼,中年男子艱難地呼吸著,待看清楚麵前的人後,眸孔猛地縮成了一個小點,結結巴巴地才憋出一句話:“金,金眸,你,你是黑道邪醫,君若蕪。”
“還不至於那麼愚蠢呢。”君若蕪冷笑道。
也許對她來說,麵前這個男子,便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輕易將他捏碎。
恐懼侵蝕著中年男子的身心,明明麵前是個隻有二十左右歲數的女子,卻仍感到一種強大的威壓,似乎,這女人天生就是一個據天之上的王者。
中年男子恍過神來,想掙脫,卻發現這力氣大的嚇人,簡直是凡人不可能擁有,也是,她的凶名遠揚,靠得可不是謠言,是實力。
幾年前,她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黑道上,一夜便滅了一支大幫派,弄得人心惶惶,一把柳葉刀,掌控生死,救人殺人隻在一念之中,沒有人能逃的出她的刀。
他打了個哆嗦,他要死在這兒了嗎?不,不行,中年男子顫聲道:“邪醫大人,邪醫大人,放過小的吧,我告訴你我的主子是……”
“是血王,我想我沒猜錯吧。”君若蕪那一波無瀾的金眸中掀起了一分漣漪,似有些惱怒。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道:“邪醫大人,小的願為你做牛做馬,放過小的吧,求求你。”
君若蕪鬆開了玉手,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笑道:“有你這麼‘聰明’的屬下,那我豈不是要立下千古流傳的大功了,這血王可真是要錯失良才了。”
剛接觸空氣的中年男子心有餘悸地喘著氣,可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未彌漫開來是,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痕,欣喜的笑容僵了下去。
一把帶血的柳葉刀在君若蕪的細手上,她有些諷刺,隨即,便消失在房間內,隻留下一句風訊:“我的手下絕不會有心裏有鬼的人。”
她的氣息徹底消失在空氣中,好似未存在過般。
夜,被雪歌染紅,腥味彌漫開來,顯得越發詭異。
雪,漸漸下了起來,為大地染了分白,在小道上走著的君若蕪若有所思地看了血一眼,冰冷的眸中劃過一絲柔意,似有似無地喃道:“今天,是情人節呢。”
她笑了笑,消失在黑暗中。
——
夜,在雪霧的圍繞下,朦朦朧朧,月光的輕紗灑下,照耀在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如最美麗的胭脂,為她,灑上了光輝。
她處在一艘高等的輪船上,蔚藍色的海水深不見底,雪飄在海上,如點綴了片片白絮,燈火通明,難得有如此美麗的夜景。
女子身材高挑,麵如美玉,金色的眼眸似一片璀璨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