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早已習慣了柳生比呂士麵不改色的調笑,他抬手輕輕一扣桌麵,語帶煩悶道:“比呂士,你還記得我那件限量版的網球衫嗎?就是沾上了機油怎麼洗都洗不掉了的那件?”
“我當時還想你那麼喜歡怎麼如此不小心,原來,嗬,還有一段故事啊……”柳生比呂士意味深長地總結道。
“看來,這個故事的女主角,我和比呂士的新同學,可馬上要引來‘精彩萬分’的校園生活了。”幸村精市看著窗外那些跟在蒼井優身後的影子,意有所指地說道。
“不過,”幸村精市眸光一轉,定定看向教室裏一直保持沉默的真田弦一郎,“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真田弦一郎停下了手中的筆,他看著麵前已寫完大半的數學作業,目光沉寂。
他想起那一天下午,天氣更清冷一些,但陽光卻是大好的。
那個女孩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隻是定定地看著地麵。
她的神色那麼平靜。
他走近了,才聽到她在輕輕哼著歌。
沒有眼淚。
倔強的像一株仙人掌。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內心下著無邊的大雨。
他最後,也隻是站在二叔身邊,看著另一個神情倨傲的少年,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穩穩地離開長廊。
真田弦一郎閉了閉眼,道:“蒼井淺岱,蒼井優的母親一個月前死於車禍。據說,是遺願。”
幾個人聞言俱是一驚。
蒼井淺岱的名字,他們或多或少,都曾經從大人們那裏聽過。好友真田弦一郎是警察世家,便更多了些熟知。
蒼井淺岱,曾經有一個更好聽的名字——蝴蝶夫人。十幾年前,蝴蝶夫人便是神奈川車道上最耀眼的身影。甚至有一些人曾言,當初為了一睹蝴蝶夫人的身影,多少年輕人半夜守在車道,更有多少人一夕之間愛上了機車。
幸村精市轉著筆的左手一頓。他眼神微黯,轉而再次看向窗外,櫻花樹下卻早已不見了人。
編輯成手機鈴聲的英雄奏鳴曲突兀響起。
蒼井優揉了揉眼,就著月光看了眼鬧鍾:3:15
“……”蒼井優對著手機磨了磨牙,還是爬起身接電話。
“喂。”
“嗬嗬,好大的火啊。”黑木拓石滿是戲謔的話語從手機那端傳來。
“你也不看看幾點鍾?!”蒼井優靠著牆壁,打量著陌生的寢室。月色下,一切都變得很朦朧,可一個人的影子卻無從躲藏。
她突然很想抽支煙。隻是點上,看它靜靜燃盡也好。
“今天是第一天啊,我們這裏在開派對為你慶祝呢。”黑木拓石不急不緩地說。
“拜托,為我開的派對還專找我不在的時間?”蒼井優毫不客氣地吐嘈。
“嗯,所以通知你一下嘛。不過,誰叫你非進了這所寄宿製學校?像我多好,想出來就出來。”
“……你知道,不一樣的。”蒼井優淡淡地說。
“……優”黑木拓石一頓,轉而用好奇的語氣問到:“聽小六子說,你剃了個光頭?”
“嗯,嘿嘿,拓石我跟你說,現在我們倆走到街上,我的回頭率一定比你高!你都沒見今天那些女生在我身後小聲說話的樣子。唉,他們一定很遺憾我是女生。”
“……”黑木拓石額角跳了跳——習慣了,他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他清了清嗓子:“這周末,出來再聚一聚吧。”
“嗯,那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場吧~”蒼井優抓緊機會說。
“……”
“喂,喂喂?”
“……”
蒼井優對著手機瞪大了眼,終還是沒舍得一扔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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