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舒雨桑盯著有些紅腫的雙眼去了醫院,午飯她沒回喬家吃,實在沒胃口。忽然,寧海天走了進來,坐在他對對麵,“雨桑,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
“沒事…”她擦拭了一下眼角。
“還說沒事,都哭了,我可從沒見你哭過,告訴我,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寧海天口氣加重。
“不關你的事,你快去查房吧!”她一臉漠然。寧海天憤然,記憶裏舒雨桑是一個很愛笑的女孩,很少見她悶悶不樂,他要替她討回公道,他猛地起身,誰知剛出門就碰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拳,喬墨寒被他打得莫名其貌,“你為何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花花公子,玩弄雨桑的感情!”說著,又是一拳,被喬墨寒接住,狠狠一甩,“瘋子!你憑什麼替我妻子打抱不平?”
“就憑我愛她!你呢?你又憑什麼擁有她,就憑一紙婚書嗎?你說過愛她嗎?”
“我…”喬墨寒詞窮了,愛她,他是從未說過。
“看吧…真麵目露出來了,雨桑,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去愛,離開他吧。”寧海天勸說著。
他果真做到了,給了她一切除了愛情…舒雨桑在心底苦笑,“寧醫生…查房時間到了…”
“可…”
“病人都在等你!”寧海天極不情願地離去,留下了兩人對峙。舒雨桑率先占據發言權,“顧湘是你的前女友,對嗎?”
“是…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喬墨寒解釋。
“嗬…你知道我想的是那般?誰沒有過去,你沒錯。”雨桑故作輕鬆。
得到她的理解,喬墨寒竊喜,立即走到舒雨桑身旁,攬住了她的肩,笑說:“老婆吃醋啦?”雨桑白了他一眼,獨自進了醫師辦公室,喬墨寒迅速跟去。
相安無事了幾日,一日喬墨寒下班回家,發現舒雨桑的行李全不翼而飛,他心底一驚,匆忙四處搜尋,一個勁打電話,卻隻得到了幾封信,分別給他和喬父,喬墨依。
恰逢喬墨依回國,得知雨桑離家出走,破口直罵弟弟,喬墨寒也不還嘴,任她罵著,最後還是喬父勸下了女兒,喬墨依奪過喬墨寒手中的信,拆開一看,裏麵放的竟是離婚協議書,還有幾句話,她緩緩念出了聲,“一轉眼,滄海變桑田,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無緣,何必誓言,今日還你曾經滄海,祝你幸福!”喬墨依不解話意。
喬墨寒卻懂了,她簽下離婚協議離開就是為了讓他能和顧湘在一起,可她怎麼連問他的答案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默然離開。沒了她,她要他受傷了該怎麼辦?出車禍了又會有誰願意來救他?他已經知道三年前救他的人是她,三年來讓他念念不忘的人也是她!
那日,她沐浴,他在為她翻找毛巾時無意間留意到了一張她三年前的照片,與現在差別很大,他一眼便認出了是當年那個救他的女孩。也因此,他在如今桑田與曾經滄海前做出了選擇,他愛的是如今這片桑田。
而她卻搶在,他準備將答案告訴她的前一步心碎著離開了他的世界,他的心也跟著失去了動力。接下來的日子裏,喬墨寒變得更加不苟言笑,找尋的步伐不曾停歇,可她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讓他壓根尋不到她的芳蹤。
桃李花林又一載,黑發白花盤傷哀…又三年了,喬墨寒俊朗不改,依舊一人奮戰廣告界,易寒被改名為慕桑,最近以滄海桑田為主題打造了一款最新鉑金對戒廣告,頗受界內人士好評。喬墨依看著弟弟整日回家就獨自一人悶在房裏盯著雨桑留下的記憶發呆,倍加難受,又加派了找尋人手。
直到一日,喬墨寒接到了一通來自顧湘的電話,激動得差點落淚。
麗江,好山,好水,好所在。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給麗江披上了最美麗的外紗,唯美的自然風光、豐富的展覽活動,帶動了麗江的活力。
一個頭綁蝴蝶結,身穿淡紫蓬蓬裙的小女孩微笑著朝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美麗女人跑去,“媽媽!”女人抱起她,眼角一彎問:“晴雪,今天在幼稚園有聽老師的話嗎?”她是舒晴雪,今年兩歲多,聰明乖巧。自然,她的母親就是舒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