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在多倫多上演過一部叫《永遠不會晚》的劇──是一出關於懷孕的喜劇。由於我對不落俗套的宣傳嚎頭具有非同尋常的鑒別力,決定對所有孕婦一律隻收半價。我把它看作智慧之箭。當我把靈感告訴製作人時,他憤怒了。他狂罵著(還伴隨著悲痛),這不僅是對作品的歪曲,也是對禮儀、劇院、劇作家、演職人員、觀眾和他本人的侮辱,更甚的是,他喊道,如果我實施那愚蠢的計劃,他就罷演。
“嘿,”我說,“這樣好啦!這是你的作品,我們忘了這件事吧。”
我承認,我對這個人的反應還疑惑不解。就像我那兩件塑像一樣,另一次未來得及展示的奇想一開始就被扼殺了。
“好吧,艾迪,好吧,”他最後說,“你最初是怎麼想出這樣一個鬼把戲的?”
“這很明顯,”我告訴他,“如果所有的女士都懷孕了,那麼,排隊買票的隊伍會有現在兩倍長。”
我真不能相信,他可能對表演在行,但我想我更懂得做生意。從開始我就得出這樣的教訓:
賣掉絕大部分劇票就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