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兒的樣子一絲不露的落入了蕭戰的眼裏,心裏隻得獨自歎息,老蕭家負的最多的人便是這個兒媳。
而這個時候原本呆滯的塵斷陷入了一段回憶當做,還記得那時她說過“你要和你的名字一樣,當斷則斷”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種寵溺的笑容“當斷則斷”
塵斷的笑容好像是壓垮季菲兒防線的最後一根鵝毛,她當然知道蕭家男兒頂天立地,不能因為婦人之仁還毀了自己的孩子,隻有對未來說一聲“抱歉”
“好,菲兒,以後他就叫蕭曉,來讓爺爺寶寶”蕭戰瞬間又恢複了瘋癲的樣子,而他的孫子蕭曉便是他的禁忌。
再次回到了這老人的懷中,塵斷也默許了蕭曉這個名字,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嗎?況且按照老人的期望將來他會努力做一個偉大的人物,因為她說過“當斷則斷”
每個男兒都有一個英雄夢,而蕭曉的英雄夢在睡夢中開始了。老帥家喜得貴子的消息就像漫天飄落的雪花似得隨著微風飄向大陸各地。
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在京城以北靠近北域十八公國的偏遠小山村內便為此慶祝了一夜。
武大牛不知道和自家有著很深怨仇的蕭家傳出的消息怎麼會讓他那個不問世事,一心追求武學極限的爺爺出關下了一道荒唐的命令“慶祝”,對,就是慶祝當得知這命令真的是從自己爺爺口中說出的時候武大牛為此感到醋意和怨恨,已經二十歲的他出生到現在從沒有見到過村裏有誰為了什麼事情大擺宴席,清貧的小山村靠著村裏的青年每天上山打獵維持著,就連米飯也是一種奢望,種地就是一個笑話!誰能從石頭縫裏裏種出大米?當初能在這裏安家落戶在武大牛眼裏都是一種神跡。
“爺爺...”武大牛似乎想對端坐在祠堂門口村長專用寶座上的的武清城說著什麼,而後者擺了擺手便打消了他的想法。
雖然武清城已經步入花甲之年,但是在村裏眾人的眼裏他就是名副其實的上位者,輩分最高的長輩,武學修為最高的大宗師!
“咳咳!”武清城輕輕的咳嗽聲便壓過了祠堂大院裏數十桌正在議論紛紛的村民,雖然他為了追求武道極限已經兩年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但是也隻有他有這份威信。
得知爺爺接下來的話或許會揭開自己的疑問,武大牛也退到了院裏坐在了一桌年齡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身旁。
上位者的威嚴在這一刻完全的體現了出來,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虎目掃視了一圈,頃刻間所有人便嚴肅的端坐著,幾百隻眼睛直嗖嗖的看著武清城。
“相比大家對此非常疑惑吧?”而這個時候武清城卻吊起了眾人的胃口,看見眾人沒有絲毫的不滿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絕對的信服。
院裏雅雀無聲的氣氛秩序了足足一刻鍾,卻沒有任何人開口,祠堂門口的老人帶著他們來到這裏已經二十多年,他們早已忘記了爾虞我詐的江湖,習慣了如今雖然清貧卻愜意的日子,雖然他的這個決定或許會影響大家以後的日子,但是他們相信老人的決定是沒有錯的,因為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和他們對老人十足的信任。
“大家想必已經知道蕭家的事情了吧”武清城依舊不緩不慢的說著,說完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看著眾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武清城的話剛說完武大牛便不顧著武大力和武小蟲的拉扯站了起來“難道爺爺大擺筵席便是為了慶祝蕭家的那個小雜種出世嗎!”
聽到武大牛的話院裏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完了。
作為死黨大力和小蟲兩人紛紛的擋在了大牛的身前弱弱的看著武清城,這已經是他們敢做的最大的事情了。
“拿下”毫無情緒的兩個字從武清城的嘴裏蹦出來,一副毫無人性的樣子。
坐在武清城下手邊的四個人聽到命令其中兩人心中帶著無奈向著大牛三人走去,雖然其中有兩個人是他們的孩子。
眼看兩名男子向著自己走來武大力和武小蟲無奈的讓開了身子,任由他們架著武大牛往武絕塵那裏走去,兩人也緩緩地跟在身後。
“你覺得呢?”武清城反問著被夾在他麵前卻依然昂著頭顱的唯一孫子。
“你忘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大牛歇斯底裏的對著此刻陌生的爺爺吼著。
這時武清城下手邊的剩下兩人紛紛的抬起頭看著武清城,其中那女子嘴角的一絲玩味色彩不言而喻。
而武清城任然是那麵無表情酷酷的樣子,隻是他的目光沒有誰能夠承受的了吧。
“你父親,是我殺的”似乎並沒有被武大牛的質疑所影響,就像是說了一件小事一樣,但是語氣中終於帶上了些許情緒,一種叫做冷漠的情緒。
“他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