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群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都要暴走了,但由於身體條件不允許,他還是乖乖坐在凳子上讓周亞辛對著自己早就不流血的手止不住地摸來摸去。
“學長!我真的沒事了,你讓我快回去吧,他一個人在寢室我放心不下!”
“他也是挺大一個成年人了,還要你瞎操什麼心!”周亞辛對於賈群這種毫不關心自己心裏麵隻有蘇韓鬆的舉動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家的小人兒,憑什麼要關心一個外人多過自己啊!“還有啊!你以後少和那小子太密切,他可不不是什麼好東西!”周亞辛酸溜溜的說。
“為什麼!”賈群抬高聲調,瞪大一雙並不算大的眼睛,由於剛才周亞辛一不小心把他的手碰疼了,結果現在眼框還有一點點發紅,配合著他撅著個脖子的畫麵特別有一種受欺負的小獸的感覺。
“哪有那麼多原因呦!人家也不是沒人關心,倒是我!也是受害者,到現在都沒人來慰問慰問我呢!”周亞辛哼哼唧唧,作勢要往賈群身上蹭。
賈群對周亞辛的話根本油鹽不進,想到寢室裏麵不知道在幹嘛但是遲遲不給自己回信的蘇韓鬆,柔弱的小心髒緊張的撲通撲通亂跳。“真的不行!我要回去!學長再見!今天謝謝你!”
周亞辛被賈群毫不留情的推開,猝不及防之下腳下剛好別到了醫藥箱,瓶瓶罐罐倒下的同時他也轟然坐倒在地上。
換做平時,心軟的賈群倒是一定能伸出手把周亞辛扶起來,但是今天他的心裏麵隻有擔心蘇韓鬆的份兒,要用武力解決是周亞辛的主意,現在蘇韓鬆出了事他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賈群心思沒那麼多,表麵上說是好兄弟這時候出了事又躲到一邊,這種人他不願意再相處下去了。
“你等一下!”周亞辛坐在地上,手心觸到了碎裂開的碘酒瓶,其實他的手也傷到了,隻不過是皮被磨破了,現在整隻手都沾上了碘酒,再不疼也是著的受不了。可是他更想讓賈群過來扶他:“我摔的好疼,你先來扶我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周亞辛的態度已經軟了下來,換做旁人也就找個台階下這件事就算了,可是賈群並沒有那個腦子,看到受傷之後的周亞辛更覺得不耐煩,一個大男人這麼女氣原來真的是會招人嫌:“學長……我知道你沒事!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你這樣棄朋友於不顧的人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賈群兩步走到門口,一把甩開質量奇差的木板門,摔門的時候牆皮也配合著節奏掉下了兩塊。
“還是不行嗎?連朋友都不是了嗎?”周亞辛頹廢地坐在地上,碘酒的刺激已經讓手上的觸覺麻木,原來自己竟然讓他這麼不信任啊……
如果賈群肯仔細看就能發現這個醫藥箱上麵的商標都沒來得及撕掉,周亞辛在動手之前其實已經安排好了打手藏在角落裏,要不是賈群突然愣頭愣腦地跑出去,其實這些東西是為他自己準備的……原本想上演一出苦肉計,可是現在好像真的很苦,卻不是什麼計謀。
可是人們好像都是這樣:對為自己赴湯蹈火的人無動於衷,為對自己無動於衷的人赴湯蹈火。
這是蘇韓鬆看到拿著一摞照片推開自己寢室門的柏卿的時候感慨。
柏卿的手裏是那天在車站的時候被拍到的兩個人擁抱的照片,後麵還符著論壇上麵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