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韓鬆被拽出教室的時候還在想著以後自己的事是不是還是避開一點賈群,總覺得是被直播出來的一樣怪怪的。
所以當自己已經坐在了會計學的教室裏麵時,才發現沒帶書和遲到比起來簡直是啥都算不上啊!
“我沒拿書你非要把我留在這也沒意義啊!”蘇韓鬆努力甩開緊緊握住自己胳膊的粗糙的大手,一躍而起從後門逃了出去。
開玩笑!這種課遇見衣冠楚楚的柏卿對他的衝擊力絕不亞於看到穿著西裝跳鋼管舞的柏卿。
來教室的時候是賈群帶著他,出教學樓的路蘇韓鬆根本不記得,隻能一邊閑晃一邊找路,專業課的教學樓是那種螺旋結構的組合教室,這種樓在外麵看起來好看,可是裏麵全他麼是迷宮啊尼瑪!
蘇韓鬆從自己身在的二樓一路尋覓,卻在走下兩層台階之後成功地走到了三樓……這樓一定是在逗我==
忍住把手裏的唯一一本計算機書摔下去的衝動,蘇韓鬆走進了一條看似幽深的走廊,一般真正的出路都會在最不被人關注的地方,於是他一路沿著那條暗漆漆教師辦公區【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是辦公區,門上麵有牌子】
正當勝利的曙光出現在眼前:教師專用電梯!蘇韓鬆三步化作兩步衝向電梯,卻在走進電梯的前一秒收回了腳。
電梯旁的校長室傳來熟悉的怒吼,熟悉的是聲音,但是那真的是柏卿麼?一向冷清溫和的柏卿除了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有些……與眾不同……對就是這個形容詞!其他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失控吧?
懷著青春期少女……啊呸!少男的好奇心,蘇韓鬆躡手躡腳地走近辦公室,甚至都不用把耳朵貼上門,就能聽到柏卿怒極的斥駁聲:“我的學生就要門門課60+才能申請獎學金,其他專業就是院裏麵排名前50?您也太苛刻了吧?”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發福男人,聽聲音就和他的外貌一樣,溫吞而固執,他堅持認為:“你也知道,你們院的學生刻苦努力的太多了,除去校級評選,各項前三項都從你們院裏出,這要是把一二三等的線拉的太低,你們商學院可謂是把學校賺的夠本了!你不愧是省級名譽教授啊柏老師,教算數都算到學校身上來了!”
柏卿似乎在用力地抵住笑聲,但是穿過門蘇韓鬆還是能聽到一點,悶悶的聲音裏是毫不隱諱的嘲笑:“校長啊!我還要說多少次我教的是會計,不是算數?況且我還要靠學校的工資過活,怎麼會算計學校呢?我隻是覺得學生學習太好活動參加的多不是他們的錯,如果您認為優秀的學生不應該得到應有的鼓勵,當初在學校宣傳的時候就不要說什麼德智體全麵發展的大話空話!校長,我參與不了學校關於這塊的決定,但是我對您很失望。”
“這是為了全校師生的利益做出的決定,柏老師最好還是不要太情緒化嘛!”校長用手敲了敲桌子,暗示柏卿說話不要太過分。
柏卿隻當沒聽到,聲音冰冷地說:“隻是希望校長不是為了個人利益就好,我們曾經一樣,都是人民教師。”
“可是現在我是校長!”校長加重了語氣,“柏老師卻還是老師!不要讓我提醒您這層區別的不同!”
一陣寂靜,蘇韓鬆就算豎起耳朵也是什麼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