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韓鬆覺得自己開始把自己帶入角色了,這是寫小說的大忌!一部還好說,如果兩次三番都是作者自己意淫,那讀者遲早會發現千篇一律的內容沒有可觀賞性而棄坑!
九月天氣正好,蘇韓鬆決定找一處酒吧來觀察觀察,那些隻喝酒不約炮的年輕學生明媚而健康的私生活。
找到宿bar的時候,蘇韓鬆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蘇韓鬆是天生的同,這一點在他高中時候隻能靠GV而不是AV擼的時候就已經確診了,可是他從不敢表現出來,沒有過於親密的朋友的原因就是害怕這個秘密被人發現,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寫這種男男女女滾作一團的東西就是為了怕人發現他的性向吧?
可是這次沒等他完成猶豫的最後一個環節——徘徊,就從酒吧裏走出來一個看起來流氓哄哄卻又全身上下透露著“我是有錢人”的氣息的男人,叼著一顆隻有女人才抽的香煙。
“怎麼?年輕人頭一次來?”流氓男人像是X光一樣的視線從蘇韓鬆的頭掃到腳,嘴裏吧嗒吧嗒地抽了一口煙,煙霧呼呼地飄了蘇韓鬆的滿臉都是。
蘇韓鬆點點頭,身為gay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是這裏的老板!【不要問我為什麼==去看《柴三白》那本書裏有寫QAQ【我真是個機智的作者阿摔】
老板像掃碼一樣判斷了一下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全身的裝束大概價錢:普通的中產階級,但是有用慣了的牌子,不喜歡變通。多半是個宅男!是宅男就好辦了啊親~老板大手一鉤“兄弟啊~年輕的生命就是拿來揮霍的,老老實實上學背書一輩子,人生還哪有樂趣可言?來來來,哥哥帶你體驗一次花花世界!”
被過於熱情的年輕老板拽進了酒吧,對於蘇韓鬆來說那簡直就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燈紅酒綠的世界,縱情聲色的男女,沒有牌子的怪味道的酒,擋不住重點部位的衣服褲子,分不出性別的招搖裝束……那是和自己編造下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蘇韓鬆很難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激動還是慌亂都像是差點什麼。
有些焦躁不安地坐在吧台上,喝著便宜的啤酒,因為老板說接下來會有神秘顧客登場,所以蘇韓鬆還不想回去,現在對他來說什麼神秘什麼就有吸引力。
多年之後蘇韓鬆是這麼形容當時自己的選擇的,就像是穿著新鞋踩到了狗屎,但是狗屎下麵壓著一張毛爺爺一樣,那酸爽!
台上的男人被稱作是宿bar的“Dancer Queen”,他的身上沒有穿衣服,卻又恰到好處地用紅色的繩子將重點部位捆了起來,鮮紅粗重的捆繩搭配上男人蒼白到有些不正常的膚色顯得既禁欲又色情。
男人迷離著眼神,像是拆線木偶一般無力地倚靠在細長的銀色鋼管旁,背景音樂一起,男人仿佛被人從身後勾起關節處的繩子,全身上下以一種極其不規則的組合攀附在鋼管上,當男人的雙腿打開一字步,雙腳勾住鋼管的上下兩端,整個上半身有如陀螺般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越轉下麵的歡呼聲越高。
一開始蘇韓鬆還很好奇地想看到男人以這麼恥辱的方式把自己展露在眾人麵前,會不會有一絲羞恥感,可到了最後他甚至都不夠時間抓住男人每一個動作的細節。
好美!這是蘇韓鬆對這位女王的唯一感受,舞蹈時長十分鍾,其中酒吧內尖叫聲總共十三次,每次平均時長二十秒,表示準備搭訕的男人大約三十人,被身邊戀人怒罵的大概四十八人……
男人走下台的時候,蘇韓鬆手裏正握著一杯剛被戀人打回家但是還沒來得及喝的粉紅色雞尾酒,蘇韓鬆突然記起自己小說裏的那個場景:蘇韓鬆試著端著一杯度數濃烈的雞尾酒走向那位還在微微喘氣的美麗男人身邊,故作深沉地坐在他身邊。
“hey~不介意我請你喝杯酒吧?”
女王挑了挑眉“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