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試身手戲九月(1 / 3)

通衢大道上,兩旁古木參天,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陽光。聒噪的夏蟬不厭其煩地鳴叫著,讓這樣的夏天多了幾分煩躁。一群黑衣人打馬狂奔而過,揚起塵土紛紛。

路旁一個涼亭裏,一個老倌兒正拿著毛巾擦著桌子,看著那群遠去的黑衣人抱怨道:“唉,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啊。”

涼亭的茶館裏隻坐著一個客人,年方十八九,生得是品貌非凡,卓爾不群。桌邊擺著一柄三尺長鋒,他靜靜地喝著茶,眯著眼看著遠去的那行人,已經是今天上午的第三波了。

“老倌人,”那少年客人開口叫住老茶倌,待那老倌轉身走近,繼續問道:“這東南麵這樣已經多久了啊?”

說著,他將從懷裏掏出一錠銀錢放在桌子上。老倌倒也淳樸,擺擺手謝絕了少年郎的銀兩。老倌兒抽過一條板凳坐下,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唉,不要提了,已經有兩年多了哦”

“兩年?”少年輕疑了一聲。

“是啊,自從那什麼日月神教再現江湖的時候,皇城建鄴被他們弄得七零八亂,從那以後整東南就被鬧得雞飛狗跳的。”老倌兒說著,滿臉皺紋的臉上掛著抹不開的哀愁,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亦苦啊。

這時,亭外有走進來一個挑夫,老倌兒告罪了一聲,過去招呼了。

那少年沉吟了片刻,起身走出門外,牽起一匹火紅的火龍駒,揚長而去。

那少年正是姬墨白,他將易含煙送到了落霞山玄門腳下,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東南了,此刻已經到了宿陽城下。

城門近在眼前,踏雪揚聲嘶鳴了一聲,似乎知道了回家了。

這時城門中走出了一支數百人的白衣隊伍,為首的一個巫師打扮,嘴裏念叨著:日月所至,眾生平等;天帝神威,救民水火;信日月,能長壽,得永生。

身後的一群白衣人也跟著跳大神似的,喊著,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小白旗,白旗上繪著一半圓月,一半紅日。中間的幾個大漢挑著一副肩輿。上麵坐著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雙手舉過頭頂,捧著一個泥塑。

姬墨白拉馬停在路邊,待那支隊伍走近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肩輿上的人,覺得有些熟悉,不過也說不上來。

待那群人走遠,姬墨白一揚馬韁,策馬進了宿陽城。

當年的宿陽城,在上官無果的管理下,倒也算井然有序,可以稱上是東南一隅的一片小樂土,而如今,姬墨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入城,但見城中一片廢墟,焦黑的木頭橫七豎八地散落在路邊。哀嚎遍野,出處可見森森白骨,還有滿地哀嚎的病人。樹枝上挑著白布。白布飄飄,哀聲吟吟,簡直是酆都景象啊。

姬墨白下馬,走近一個骨瘦如柴、拿著破碗,坐在樹下的人,但聽得他正喃喃自語。

“兄台,請問…”姬墨白剛一開口,那人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也不理睬他,閉上眼繼續念叨著,似乎在念什麼咒語,反正姬墨白一句話也聽不懂。

“哎,小哥,你別打擾他修煉。”一旁跑來了一個尖嘴猴腮、瘦得脫形的黃臉中年人。那人繼續說道:“有事,你可以問我。”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抖動著,示意著姬墨白該表示表示。

姬墨白笑了一聲,從腰間取出一錠銀錢。那人一見銀兩,兩眼一亮,不由自主伸手去拿。

“哎。”姬墨白將銀兩往後一收,說道:“你先說。”

那瘦漢意猶未盡地看著姬墨白收回去的銀錢,討好地說道:“您問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