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的秘密太多,當陸七夕還隻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這些陰謀就已經開始在滋生了,在不斷地生根發芽,到了現在在不知處的地方已經長成了,似乎時時刻刻都有要破土而出的可能,陸七夕的心裏麵同樣是在打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陸七夕都似乎能夠感覺到,大夏的江山搖搖欲墜,時刻都要變天的可能。
若是冷寂真的反了呢?陸七夕在心裏麵問了一句自己,若是冷寂真是反了,她也隨著去。
而這種時時刻刻都走在懸崖邊上的感覺,確實讓陸七夕的心裏麵在打鼓,隻是冷鏡容不下冷寂的,這皇位冷鏡又是來的蹊蹺,如此也就有了解釋的可能。
先皇當年怕是想要立下的人其實是冷寂吧,冷鏡同樣是優秀,可是冷寂比之冷鏡寬容,且更加的懂得人心。太妃瞧著陸七夕,依然是正經端坐在那裏,陸七夕的喉嚨滾動,朝著裏麵的人說道,“太妃,你且保重身體啊。”
太妃笑了笑,視線卻是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在這個地方久了,想的事情也就明白了,當年許多事想不明白的現在也想明白了,而太妃越發的冷靜了,便是淡淡的說了,“我知道,這麼多年我都忍過來了,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陸七夕的目光愣愣的瞧了瞧太妃,那邊的人便是說了,“你別擔心我了,你隻管想想以後你們應該怎麼走就是了,前麵的路不好走。你們自己也多珍重。”
除此之外太妃也幫不了什麼忙了,見著陸七夕太妃又說了,“我隻能夠在這裏呆著,那裏都不能夠去,若是我走了。他們便都知道了,什麼都暴露了,若真是這樣,你們都會前功盡棄的,不用擔心我,他們殺不了我的。”
太妃想的比什麼都明白,陸七夕心裏麵卻是繁雜,但是狠了心一想等到冷寂重新回來的時候不就是太妃能夠重新出來的時候嗎?
陸七夕點點頭,站起來便走了,身影漸漸地就消失在了那小道處,宮裏麵四處都是安靜的,偶爾有守衛的將士走過,陸七夕回到長春宮裏麵,流栗卻是急的四處亂找,道,“娘娘,你這是去了哪裏啊?急死我了。”
陸七夕跑了一晚上當真是覺得有些累了,便是打了一個哈欠,道,“我能夠去哪裏啊?宮裏麵不就是這麼大,睡不著就起來走走罷了,行了,你也去睡覺吧。”陸七夕又打了一個哈欠,便是趴在床上這就去睡覺去了。流栗見著陸七夕安全回來也就回了偏殿。
第二日的時候陸七夕倒是無聊的很,聽得見幾個宮女在嘰嘰喳喳的說些話,似乎又是在嚼著誰的舌根子,陸七夕也無聊,也就是一個喜歡聽聽熱鬧的,便是聽見了幾個宮女在說,“你們知道沒有?一字並肩王聽說是傷的很重,這次怕是無力回天了,現在都已經遣散了府中的那些姬妾呢。”
一字並肩王府中12位妾室,如今一下子都被遣散了,自然又是鬧得紛紛揚揚的,一些人自然也是當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談了,除了一些感歎一字並肩王死的太早的,便沒有其他什麼新鮮的玩意,陸七夕躺在那裏曬太陽,曬得渾身都有些懶懶的,隻覺得骨頭都酥脆了似的,耳邊卻是回響起了冷寂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
聲音低沉,卻是那麼的好聽,嘶啞的聲音裏麵偏生就帶著一種魅惑的感覺,陸七夕的心裏麵暗暗地罵著,就是一句話都讓人覺得骨頭都酥了,自想到了冷寂,一顆心竟然是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愣是有些害羞了,流栗在一邊瞧著,隻看見陸七夕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煙緋之色,頓時也就好奇了,湊上去問,“娘娘,你這是在高興個什麼勁兒啊?怎麼就這麼的臉紅了啊,還笑了。”
陸七夕的頭頂就跟著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登時睜開了眼睛,瞧著流栗,指著流栗道,“死丫頭,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打擾了她的美夢啊。
陸七夕都快要給流栗氣死了,每次都在關鍵的時候冒出來,而陸七夕伸了一個懶腰,卻是有些懷念起來,甚至是迫切的希望冷寂能夠回來,陸七夕回到長春宮的時候便是看見了冷鏡身邊的那個太監在長春宮裏麵後吼著的,等著陸七夕回來了方才跑到麵前來到,“娘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陸七夕還迷離著一雙眼睛了,正打算去睡個回籠覺,瞧著這太監便是問了,“你今兒個又來做什麼了?”
自然是皇帝派遣才過來的,這太監也就喜歡這樣的差事,有錢拿著啊,隻是這人就弄不明白到底陸七夕的腦子裏麵到底是怎麼樣想的了,每一個女人都是希望自己的丈夫疼愛自己的,陸七夕是備受寵愛可是對於皇帝卻是有些排斥。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閨房之樂,不過,在旁人看來陸七夕這就是犯傻,皇帝是把心肝都掏出來了,但是愣是不領情啊。“這不是南方又送來了一批上好的衣料嗎,皇上讓奴才拿過來給娘娘看看,若是喜歡的,便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