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夕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陸七夕的年歲加起來不少了,但是此時也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便是微微的笑著。好似在憧憬著什麼似的,而陸七夕一直都覺得自己足夠的堅強,足夠的睿智,但是這一次還是背叛了自己的想法。
“我忘不了你,所以我不想要自己後悔,所以我來了。”陸七夕道,咬著銀牙將這些說的風輕雲淡,語氣四平八穩,連著呼吸也是平靜的,隻是眼神出賣了陸七夕,冷寂有所察覺,但是不說。便是聽見陸七夕又在說了。“冷鏡不可能放我走的,不過,你若是差人打聽的話,便能夠知道,陸七夕身子不好,去了巫山湯池休養去了。”
冷寂的那道好看英氣的劍眉頓時便是聳立起來了,難看的很,冷寂的臉上一直都是冰冰涼涼的,將自己的心思都是藏匿在心裏麵的,根本就不會有所外露,這次總算是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冷寂擰著眉毛,問,“巫山湯池?你找了什麼借口,若不是...”換了一句話,冷寂便是說了,“冷鏡這人心思縝密,怎麼會放你離開的?”
陸七夕便是眨巴著眼睛,也不對著冷寂有所隱瞞,“你還真是不關心後宮之事。”陸七夕責怪冷寂,冷寂是有所缺失。
當陸七夕入宮之後,冷寂便無心朝政了,那裏還有心思管理後宮的事情。而陸七夕瞧著冷寂一臉懵懂的樣子便是說了,“當初我進宮是冷鏡逼著我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不會進宮,我已經從哪個地方出來了,我再去那裏有什麼用?”陸七夕問道,“況且,我進宮的時候是不情不願的,所以冷鏡也不會逼著我,許了我一個貴妃的位置,而是這一年裏麵,我可從來沒有認過這個身份的。”
頓時冷寂倒是緊張起來,聽著陸七夕的話,腦子裏麵越發亂了。不等冷寂問,陸七夕便是自己說了,“我還是完整的陸七夕,冷寂。”
此時此刻,陸七夕也就隻能夠用這句話來證明自己了。冷寂沒有說法,低頭卻是湊到了陸七夕的額頭上麵,一個冰冷的吻便是落在了陸七夕的額頭上麵,兩人似乎已經了解地足夠深入了,不需要冷寂再說什麼,陸七夕已經明白了冷寂的意思。那個吻輕輕地,卻是在恰好的時候,恰好的時間表達了自己所代表的的意思。冷寂沒有說話,卻也是陸七夕最喜歡的,不用任何言語。
就已經互相知曉了對方的心意。
隻是,冷寂的身子委實是臭的慌,陸七夕的肚子是委實餓得慌,推了推冷寂的肩膀,道,“我趕了好幾天的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才來的,在帝都的時候是山珍海味,沒有那一頓是缺了的,如今打了漠北,你莫不是都舍不得給我三餐吃了吧。”
陸七夕的這話說的倒是很欠揍,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跟陸七夕頂上來,隻是冷寂可不會。
軍人在戰場上麵久了,久而久之的都是暴躁的性子,若是一些小事情不對勁兒,都會吼起來,能夠出手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而陸七夕紮把眼睛,這幅可憐的小樣子讓冷寂舍不得下手了,陸七夕就是他心裏麵的寶貝。
就怕碎了,跑了,哪裏還敢說什麼呢。“我這裏隻有粗茶淡飯,沒有帝都的那些繁華,沒有那裏的那多講究,你可喜歡?”
陸七夕的眼角頓時便微微的彎著,好似月牙似的,“我餓了。”
冷寂便是笑了笑,翻身坐起來,去拿了一件衣服隨意穿上,倒是大步走到門口去了,推開門,道,“許奕,去頂桶水過來,本將軍要沐浴更衣。”
許奕就在門口等著一天了,昨兒冷寂和陸七夕愣是沒有醒過來,許奕也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叫這兩個人啊,也就隻好在門外頭等著,估摸著冷寂兩天後便會醒過來,這就一直等著,沒想到還真的登上了。看著冷寂容顏煥發的樣子許奕就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相談甚好。
“遵命。”許奕領了冷寂的話這就走了,不多時便有人將水送了過來,不過冷寂卻是沒有洗,倒是招了陸七夕過來,陸七夕抱著被子坐在那裏,睜大了眼睛倒是不知道冷寂是要做什麼。“你過來。”冷寂又說了一聲。
陸七夕這次不情不願的下來,到了冷寂地身邊。他指著那桶水道,“這是漠北,不是江南不是帝都,水都是珍貴的,有這桶水不容易,你好些時候沒梳洗過了,先去洗洗。”
陸七夕的心感動的稀裏哇啦的,若是到了這個時候陸七夕還不感動,不如說真的是快冰山,根本就沒法融化。“你先....”
冷寂卻是將陸七夕的肩膀按住了,道,“不要跟我強,你洗,這地方沒有那麼多講究,我拿衣服遮住,你在後麵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