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陸七夕是不是有過如此的經曆,總之冷寂有。而且就是在此時此地,在見到陸七夕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就是如此。
而為了這麼一眼,哪怕血流幹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麼關係,這樣的蠢事也隻為她陸七夕一人做了。他不會後悔,心裏隻有甜意。
……
“嚇死奴婢可了,還以為今夜裏小姐你再不來,九王爺定能把我生吞活剝了去!”一旁的流粟心有餘悸,在一旁不時隨口打趣道。
“怎麼?之前你不是說所有你見過的王爺裏頭,就隻有九王爺冷寂最溫文爾雅,最是心善好處的麼?怎麼短短一夜裏你就改了口,還被他嚇成了這般模樣?”陸七夕忍不住回擊道,也是在以她的方式安慰流粟。
“那……誰叫我隻見過九王爺一個王爺,也不看看這朝廷上下哪裏還有別的什麼王爺,聽說當初……”流粟頓了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不是時候,最近也不知怎麼了,她一日裏老有要失神或是說錯話的時候,還好陸七夕注意力也不太集中,否則沒把陸七夕趕出去已是她心善了。
“流粟!”陸七夕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的很難看,厲聲斂色的訓斥了流粟一句,“我身份特殊,因此怨不得你不能和旁的奴才一樣口無遮攔,別人說錯話也就是挨頓罵沒別的,到了我這裏隻怕是會害得許多人都掉了腦袋的事!因此你務必要謹記一點,不該說的話不許亂說。”
“奴婢方才一時嘴快,小姐贖罪!”
“今兒是過節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這許多了,下回可不許再犯,否則看我還饒不饒你!。”
流粟一個機靈立刻笑著欠身謝過陸七夕,還沒等路陸七夕繼續說下去,肚子裏的話反而被流粟的笑臉盯得說不上來了。
陸七夕會如此顧及這些細節,也不是她多事,她自己一個人如何都是不打緊的,疼也能忍,苦也挨得住,隻是若真的要等到輿論涉及到陸七夕的爹爹,以及她的家人時,她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的。
“小姐方才出來的急,定是誤以為王爺要欺負奴婢所以急得連禦寒的外衣都沒帶上就出來受凍了,咱們咱們先行回去更衣,再出來放燈好了,萬一七小姐又病倒了隻怕陸家上下都不得安寧。對了……小姐不會是因為奴婢生了九王爺的氣吧?當時王爺似乎來的匆忙,像有要事告知小姐的樣子,應該不是故意的,再說王爺身上還帶傷,如此都能跑來見小姐足見他多看重小姐了……”
流粟斷斷續續說著,一心想著緩和如此冷淡的氣氛,不想陸七夕卻忽然停下腳步,瞪大雙目看著她,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冷寂他身上負了傷?!”
“那麼明顯的傷口還留了許多血跡,消極可不會沒有看到吧?奴婢當時也是因為這個才給嚇壞了的,要說王爺問話的時候,是半分也沒有為難過奴婢。”
流粟不假思索的敘述著,奇怪的是陸七夕眼裏的不安越來越明顯,不論接下來流粟如何叫她她都和聽不到似的,呆愣站著,陸七夕低著頭時眼神亦是飄忽不定,流粟感覺到自己再次說錯了話,區因為想破頭都猜不到是哪裏說錯了,也隻好跟著陸七夕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回到房內之後換上了衣裳,陸七夕卻已經根本沒有興趣出門放燈了,眼下冷寂剛剛離開王府,陸七夕已經坐立不安。
“小姐……這一身黑漆漆的衣裳恐怕不適合吧?”流粟一說陸七夕才有所察覺似的抬起自己的雙臂來回看了一道。
“是呢,這衣裳顏色竟是黑的有些不吉利的樣子,我也走了神竟不曾注意到這個,可是今夜我無心再去外頭玩樂,要不你陪著我在屋內過過節也就可以了吧。”
像是誰會習慣用的拋置某個物體的動作一般,陸七夕在頃刻之間突然放下了雙臂。說是放未免有些牽強,倒像是無力在支撐任何重量,這才隨意任由兩臂自由墜落。
她的話聽起來淡淡幾句,表麵上像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仔細聽來卻能教人覺察出哪裏不對,雙手卻在衣袖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