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能怎麼做。她是個做娘的，又怎麼能忍心自己的女兒對心愛的男人愛而不得，可是，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走自己的老路。
“七小姐問我進懷國公府後悔不後悔，我後悔，可是對於愛上顧瑞彥這個男人，我不後悔，起碼在柔兒出生這十五年，我絕對不後悔，哪怕我們見麵的次數很少，可在我心底，我們永遠像是一家人一樣，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平平淡淡過日子，而我，也把柔兒拉扯到十五歲。王爺，如果不是因為柔兒當年對您的驚鴻一瞥，我想，我們現在還是住在那個小院子，柔兒也心甘情願的找一個男子結婚生子，可緣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柔兒遇見了你，從此如同心中的湖畔被一層層的漣漪所驚醒。王爺，我是個做娘的，也是個女人。我知道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愛而不得的那種滋味，也知道放棄一個人到底有多困難。我是後悔，我後悔我沒有早點遇見顧瑞庭，能夠早點和他在一起。我甚至還恨自己離不開他。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這恐怕就是愛。”
於文雅又看了一眼顧錦念，繼而說道：“七小姐，我知道自從我們母女二人進府之後，黎嫿夫人和您、大小姐都對我們很好，很是照顧，我也很是感激感動和感恩。可這些感恩不能替代我女兒的幸福，顧七小姐請原諒我這個做娘親心，我也請求您給我個恩典，您嫁給王爺的時候，也請把柔兒也帶入王府吧。她歲數比你大，也沒你長得好看，沒有你和王爺之間的情誼，根本就做不了你和王爺之間的隔閡。所以，七小姐，請您、請您同意吧。請您也體諒一個女人對王爺的曖昧之心，一個母親的心意。”
顧錦念這會兒可真是憋不住了，連帶著笑意也都讓顧柔兒和於文雅、甚至是顧瑞庭都感覺寒意涼涼。
“還真是大言不慚，於文雅，你跟我講一個母親對待女兒的心思，是嗎？可是，你不過是一個姨娘而已，你未免也太愛開口說大話了。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顧瑞庭在外麵的玩具而已，不過已經接進府了，那又如何。你讓我給你麵子，可是，你哪裏有麵子可言呢。至於你說的體諒顧柔兒對霍祁的一片癡心，隻可惜——，你的意思是隻要有女人對霍祁有意思，那我這個賢內助就要統統都接進來嗎？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若是如此，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隻要喜歡誰，那就娶誰，嗯，這才是優雅的夫人，是嗎？如果如此，想必於姨娘也不會甘心於做外室十五年了，對吧——”
於文雅此刻臉色蒼白，看著顧錦念，她向來知道顧錦念牙尖嘴利，可也沒過他會在這麼多人的麵前羞辱自己。更是沒想過她會拿自己做外室這麼多年來說自己。